“嗯——”
“娘,你是不是看错了?”
“这就是了。那小东西刚出生,翅膀还没硬。你婆娘和何氏喂养他,保护他。他需要这个,也需要时间长大,所以才会对她们好。等他翅膀硬了,只怕就完全是另一种样子。
赵老财有些不服气,那时候赵庄多少人,多大实力,现在多少人,多大实力。条件所限,没可比性啊,亲娘。可又不能反驳娘,否定爹。
“还有哇,他只和他娘亲近吧?”
老太太哼了声,“可是接下来,娘发现他清澈疑惑的眼神突然就变得凶恶起来,看我们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仇恨。”
当年,娘在一个示众临死的杀人犯眼里看到过同样的凶狠和不甘心,即使娘胆子不小,也被吓得不轻,连做了好几天恶梦,至今想起来仍觉得头皮发麻,心里渗得慌。
赵大有被老娘的神转折闪得不轻,差点儿喷出一口老血,只能强忍着苦笑不得,低头应和:“娘最英明。是不能。”
“娘,你又歪楼了。”
母亲是绝不会说谎的,尤其是对孙儿的事。
“嘿嘿,孩儿不敢。”
“高兴?差点儿被你这不孝子和婆娘气死,还高兴?”
老太太气乎乎地申诉着,随即又想起了话头,挥手打断儿子口中又要冒出的“歪楼”抗议,一个急转弯,“是高兴。小孙子刚出生就懂事,一准是个神童,作奶奶的能不高兴?”
老太太被打断了思路,很不高兴,又恨恨地点着儿子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你这粗心怕老婆的糊涂蛋,作为当爹的,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看看自己的种?你呀,连你爹在这个上面的一角也顶不上。想当初,你爹娶了十二个婆娘,还往家里又弄了几百亩地。你呢,只一个,还弄得家里饭都吃不好.......”
一听这话,老太太因分心已平起来的眉毛又立了起来,“混小子,你是故意想气死你娘是不是?”
“哎呀。娘,你别老点我呀。真歪楼了。说正事呢,你老扯我和我爹身上干甚?”
老太太回想着当日的喜庆情景,嘴角不由自主露出一丝笑纹,但随即又化为担忧和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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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有想了想,慢慢摇了摇头。小儿子只和他娘亲近,对其他人似乎都有戒心。
可恨可怜你婆娘护犊子心切,完全蒙在鼓里,把娘当成不分是非的糊涂恶毒老太婆,忤逆不孝,一味护着那小东西。你也跟着糊涂,一味耍赖和娘作对。”
赵大有点点头,想了想又补充道:“嗯,他也喜欢老刘家的抱。别人,嗯,都不行。”
“哼,信你?信你做甚?”
“怎么又高兴了?不是应该恐惧么?娘,你歪楼了。”
赵老财情不自禁地抬头看着母亲,此时无心忙中偷闲用不多的学识暗中自问,形容眼神“清澈疑惑”,这两词用在一起是不是有些矛盾不合适。
赵大有吓了一跳,赶紧一个头磕在地上,“娘,你连孩儿都不信了?”
“怎么个不对劲?”赵大有满脸疑惑好奇。
“怎么个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