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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利亚为了你忍受寂寞，伍德为了你思考教你说话的方法。我们都想为你做些什么。”
“我还是认为我该被回收了。”
“利亚告诉过我，只有感情，只有美好的感情才是背负起沉重枷锁的动力。我认为正是你舍弃了我，才导致你如今的软弱。我认为只有我的回归，才能让你更坚强。”
“‘死亡’对于亡灵来说就像是……诶，就像什么？吉马？死亡对我们来说就像什么？”
陆昊流着泪听水晶传来的打闹声，听见里面不听地争吵声，然后他听见了吉马的声音：
“我们商量了一下，这一次干脆都不留在这里了。我们准备组团回去，回亡灵位面去。我们准备在那里重建乌鸦岭，然后把自由的火燃烧到整个位面！我们准备建立一个自由、博爱的亡灵国度，我们要把你教给我们的一切都传授出去！”
“我们‘死去’了还可以在亡灵位面重生嘛！反正一开始我们就是抱着‘死去’的信念在战斗的。我们一直都想着要回亡灵位面的啊。虽然你教会了我们思想，赋予了我们自由……”
“然后送他们去死。”
“你不要用你的价值观来替我们亡灵担心了，ok？诶，是不是这么说的啊？ok？还是……”
哭泣着的陆昊听见了发言权又落在了利亚的手上。他听见利亚甜甜的声音从水晶里传出来：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所以我一直都说我理解你，路易。你现在的挣扎就是我曾经的挣扎，也许我曾经更为痛苦。”
他就这么听着，就这么哭泣着，连巫妖再一次进来都没有发现。
巫妖看着泣不成声的陆昊，他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面对着自己的“自己”：“很遗憾，我虽然继承了你的记忆，但是那些记忆更像是黑白色的纪录片。”
“好吧，”伍德的声音小了一些：“我就当你听见了啊，陆。”
“以前都是你为我们选择，现在该轮到我们为你选择一次了。”
“你一定要来看我们啊，我们还会尊你为王，为你而战！”
“诶，别打，我又没有说错话！”
“不要再消沉了，陆。这样的陆可不是我喜欢的那个。”
“也许你可以不用这么难受，”巫妖拿出了一小块的水晶：“伍德说你可能需要听听他的话，他将这个给了我。”
“但是不够，我们都觉得不够。不管为你做什么都不够！”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好几次都要被完全剿灭了。我什么都不能做，所能做的就是不停地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死在战场上。”
陆昊打断了他：“可是大家还是喜欢你。”
“回收我吧，陆！”巫妖诚恳地对陆昊说：
水晶被塞到了陆昊的手里，巫妖起身离开这个大堂，留下陆昊一个人。
“我无法准确地感受你的感受，但是我认为我并没有背负起你所认为的那些责任。我……只是觉得自己在使命与感情之间的选择有些艰难。”
“我试图模仿你的所作所为让自己能更贴近‘真实’一些，但是结果却让我产生了更多的疑惑——我可能在认知上产生了偏差。我像你一样召开宴会，大家似乎也很喜欢，但是我无法做到像你一样激起大家的‘热情’；我像你一样在大军出发前誓师，跟大家喊：‘我们的目标是：找回小丁丁！’，但是所有人都不会笑，也不会‘士气旺盛’；我像你一样给大家讲故事，但是孩子们更愿意去听伍德的……”
陆昊沙哑着哀求：“你已经是一个完整的人了！路易。别逼我！我做不到……”
“我接近于崩溃，然后我求着老板将你从我的灵魂中分离出去。我不需要那些怜悯和善良，我只需要自己是一个冷静甚至冷酷的侩子手。我想让你去承担那些美好，让自己可以直面那些死亡。”
“我们都知道你一直以来在躲避些什么，我们也知道路易也染上了你的坏毛病。”
“路易，其实我才是那个残次品，我才是那个连背负责任都不敢的懦夫。我将这一切都甩给你，冷眼看着你在使命和感情中挣扎，明明知道你不能接受生命中的痛却负手让你去承担这一切。”
“我无法看着你死去，也无法看着吉马他们死去，我请求你让我再逃避一次好吗……”
“我不明确喜欢这个概念，但是我能感受到大家的关心。”巫妖摇着头说：“我不是你。”
“你应该猜出来了吧。没错，这一次我们选择的是为了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