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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会发怒,然后整个世界都对你充满了恶意。那种感觉绝对超乎了你最恐怖的想象。你的人、你的灵魂、你的身体都会在这种全世界的恶意中被扭曲,被摧残,之后被玩坏了的你就会被这个世界抛入到不知名的空间自身自灭……”
陆昊同样不可置信地看着逐渐陷入狂喜的食尸鬼:“你究竟有没有认真的听我说话啊?重点根本不是你们两个能分开这事好不好!”
看着食尸鬼眼神中的期待,陆昊缓慢但是坚定地摇了摇头:“我的情况和你的不一样。”
“那种整个世界都对你产生恶意的绝望我到现在都忘不了,直到老板和它谈妥了价钱。”
陆昊听着食尸鬼机关枪一般说了一大堆,完全找不到插嘴的地方。
他说出了“但是”这个词,顿时让食尸鬼感到了一阵深沉的不详:“但是,这要老板一直记得才行……我觉得我的老板记性一直都不是很好。很可能她很快就忘了被她拯救的你还在这里。”
食尸鬼安娜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原来女神说的是真的!我们真的即将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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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这具身体死亡的时候,你的姐姐会立刻‘回到’原本的世界,接管你们原来的身体。你原本的灵魂会进入一种完全沉睡的状态,再也不会醒来,直到最后消失。”
“我想再确定一下,你的姐姐现在在这具身体里吗?”他指着食尸鬼问。
安娜确定地点点头:“的确在,但是她出不来,不过姐姐貌似也很开心,说是终于涨了见识。”
他期待地看着食尸鬼,希望她点点头。
“之前我说的是最理想的情况。但是你别忘了你可是原本的世界拒绝入境的,而你想过没有?当这具食尸鬼的身体死亡之后,你会是什么样的一个状态?这个世界会不会排斥你?会不会认为你的旅行已经结束了要将你送回去?那时候你怎么办?会不会被两个世界都排斥?”
“那时候的世界还是个没有见识过世面的乡巴佬。它那时候对于我们这些外来者只有本能的抵触,并没有直接排斥我们。而且它还对我们很好奇——所以说它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不知道我们的存在会直接影响到世界的本源。”
安娜哆嗦着,似乎就要哭出来,然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振奋了精神:“导游你一定在骗我,对吧?”
陆昊严肃地看着安娜,看得她有些发毛:“老板将你们抵押给原本的世界的时候,定是以你的姐姐为主,她的灵魂才是你们的身体的主体,拿到‘门票’的应该是你的姐姐。但是现在,你们是一起过来的。”
陆昊看着这个慌乱的小姑娘,他能闻到她灵魂中散发出来的恐惧——他不喜欢那种冰冷的、令人颤抖的味道:
在安娜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他接着往下说了:“老板耍了手段,让原本世界没有备案的你取代了你的姐姐。这个世界可不知道谁才是真身,所以它依然为你准备了这具身体和灵魂。”
“其实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起码比我和姐姐相爱相杀,最终我注定要消失得没有一丝痕迹好吧。而且,这里的人都很好,很可爱啊。一旦接受了这样的设定,我觉得还是蛮带感的。”
他问食尸鬼:“对了,老板究竟有么有给你们一些交代啊?”
他的语气很低沉,眼神充满了怜悯:“你知道被欺骗而又收不到满意的酬劳的世界会怎么样嘛?”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问食尸鬼。
安娜这一次真的是被吓坏了。她全身颤抖着,连一丝力气也提不起来。
“那可真是个黄金时代啊!世界对于我们这些外来者可谓优渥至极,它一直很好奇我们的存在,甚至对于我们原本世界也充满了好奇。这种好奇导致它一直观察我们,它试图通过观察我们来观察我们原本的世界。直到它发现了我们给它带来的损伤——我们的存在影响了世界的本源,甚至在本源的表层改写了某些规则。”
“现在我知道有那么一段痛苦的记忆,但是我本能地要避开它;甚至我只要想到自己脑海中还有那段记忆就会陷入痛苦和绝望。”
“最重要的是你的姐姐怎么回去?如果按照一般的流程,这具身体应该会在某个战场上死亡,然后你的姐姐就回去了。但是你怎么办?”
“千万要将这个忘记了!”陆昊提醒食尸鬼。
“也许情况没有那么糟,毕竟这一次是老板亲自出手的,也许她早就安排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