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证实自己没有说谎，他将人皮卷轴举到了头顶，匍匐在地上低声地祷告起来。
“对吗？我的仆人？”
惨叫打断了他的祷告，也切断了他和陆昊的联系。尽管已经全身发抖，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安德烈仍然捏紧了拳头，绷紧自己的脊梁，没有倒下或者跳起来。
“还是说你企图欺骗你的主人？”
“不！”陆昊打断了他：“我不会直接出手！世界对我的恶意仍然存在，我不会冒着被放逐的危险出手，但是你可以得到军队。无数的食尸鬼和骷髅！”
等到有人鼓起勇气反抗巫妖的亡灵军团的时候，巫妖才反应过来。他也学着她在人间找到了几个依然信仰他的“代理人”，想要用宗教的方式重新控制世间的信仰。
她已经点燃了神火，凝聚了神格，并且获得了世界的承认。
她击败了他，耗费神力将亡灵位面放逐到虚空中；她重伤了他，连他的“永不沉没”的古堡也被放逐到深渊中；她想要彻底地消灭他，甚至动用了掌握不久的规则的力量。
陆昊确认安德烈的确是在和自己联系了，因为他感受到的正是陆昊所感受到的。
“我有两个继承了血脉的儿子，您只需要留下一个……不！您可以全部拿去，他们的灵魂一定会符合您的胃口的……”
“你可以指挥我的军队，我想你会为我献上足够的灵魂的……”
他十分确定安德烈呼唤的是他，是现在这个古堡的主人，是巫妖路易，导游陆昊，而不是不知道哪里去了的半神巫妖。
他坚持着颂扬赞美诗，直到陆昊不客气地打断他：“告诉我，我的仆人，你感受到了什么？”
安德烈再次叩首：“一切如您所愿，我的主人！”
“我们认为您只是陷入了沉睡，所以不能回应我们，但是您还是能听到我们的声音……”
他低下了头：“当然，您的仆人也是属于您的，您随时可以带走他……”
“他是个聪明的家伙，虽然野心不小，不过他只是想触碰神权，对于凡世的王座没有兴趣。”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不过……”他有些迟疑：“艾薇儿没能继承家族的血脉，这些年我对她不够好……”
“他掌管着圣堂的钥匙，是圣堂的守门人！在需要的时候，他可以破坏圣堂中的圣典，那是女神遗留下来的唯一圣物！失去了圣典，教会不可能阻挡您的大军！”
安德烈立刻匍匐在了地上，努力地说出自己的感受：“冰冷……无尽的冰冷……”
他脸上挂着与有荣焉的笑容：“我们知道您可能只是受了伤，因为我们仍然能够感觉到您的存在……”
但是，他醒悟得迟了。
“赞美您，伟大的主！您的仆人感受到了您的威严和……”
“原谅您的仆人，在那最终的归宿前退缩了……只是您需要您的仆人，您需要他为您放牧……”
她是为女神。
这就是陆昊从安德烈那夹杂着一大堆阿谀奉承的话中整理出来的故事。
“我看到了无边的黑暗，我知道那是最后的宁静……”
“我们的家族一直都没有放弃过与您联系，我们每一代人都在坚持着祷告和仪式，只是希望您能记起您的仆人，然后让我们回到您的王座下。”
“他敏锐地发现了您的仆人掩藏得很好的野心，并且主动找到了您的仆人。虽然他只是一介白袍牧师，连主教都谈不上，但是他也有他的作用。”
所以，老板既然说了这个世界没有真神，并且已经建立起了稳定的通道；而陆昊虽然感觉不太好，但是依然活蹦乱跳，就说明了女神真的陨落了。
与他不同，另一位女性半神走上了和他截然相反的道路。
她要驱逐他，因为她是光明、是希望，是他的对立面。
安德烈兴奋地点点头：“我的领地，我的领民，甚至是整个帝国的一切，都是属于您的，我伟大的主人！”
他森冷地笑了笑：“你们能感受到我的存在？”
开始的时候，巫妖占据了很大的优势，因为死亡是所有的生命都不能避免的终结。对于死亡的恐惧让巫妖的威名在所有的生灵之间传颂。因为他指挥着无数的亡灵，甚至控制着亡灵位面。
“赞美您……我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