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这个……”巫妖摇了摇头：“算了，这次之后，筱月会好起来吗？”
“会的！”陆昊重重地点头：“老板找到了稳定她溃散的灵魂的办法，虽然还是不能让她好起来，但是至少可以让她不继续糟糕下去。”
他的话让陆昊好受了很多：“可是……就连伍德都觉得我想多了。”
巫妖离开了一直在照看的水晶，走到了陆昊的面前：“我还是觉得应该像以前一样，你在这里主持魔法阵收集灵魂，我来指挥战斗。”
跟在最后离开的吉马身后，陆昊也离开了这间会议室。他不是要去指挥撤退，而是要去找巫妖路易。
陆昊觉得这是今天一天中听到的最好的消息：“那就救她啊！”
利亚很不想在这个时候打击他，但是她还是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混乱的深渊从来不站在任何人一方。”
他的状态让利亚揪心了：“别担心了，陆！”
陆昊低下头，像是失去了最后的自信：“也许吧……”
“我知道。”陆昊犹豫着：“我只是……我只是想问问你能不能将艾薇儿转化成巫妖？”
陆昊知道她实在开到他，所以他强打起了精神：“我知道的，利亚。”
“很长……”巫妖沉沉地回答：“如果你选择救她，那么你将不能指挥接下来的战斗了。”
“我知道我肩上的胆子有多重，所以我才会想这么多……”
“能带领我们胜利的，只有那个自信的、意气风发的陆昊，而不是现在这个软趴趴的虫子！”
“你的目的是带领他们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而不是炫耀你的胆子。”
“而且……这需要时间，很长的时间……”
她轻轻地笑着：“所以说，你让我们撤退也是一件好事。可能是你想得过多了，但是至少让我们的人对深渊有所地方——我一直担心着，担心深渊在关键的时刻反水。”
“可是我不会……”陆昊第一次痛恨自己没有系统地学习魔法：“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样去用这个东西！”
他嬉笑着看着眼前心爱的姑娘：
“那是他们想得少了。陆，亡灵们刚学会思考，他们还没有熟练地运用这一有力的武器，所以你思考得再多也不过分。”
救还是不救？
“他们只站在自己一方，陆。”利亚的神情很严肃：“他们是不可理喻的。”
“也不是没有办法……”巫妖的话让他又升起了希望：“你还记得教会的圣典吗？”
“你应该用‘娘娘腔’这个词！”
陆昊感谢他们毫无保留的支持，尽管他们都不大相信自己的怀疑。有一瞬间，陆昊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于疑神疑鬼了，但是艾薇儿的提醒让他的心一刻也没有安宁过。
利亚毫不留情地指责反而让陆昊的心情不那么沉重了：“利亚，你应该知道的。深渊里的恶魔最开始都是一条白花花的肉虫子，摸上去也是软趴趴的！”
“不！”陆昊笑着打断了他：“是不是突然从前线撤退到后方有些不习惯？”
“别担心，我刚开始将指挥权交给你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他有些唏嘘：“但是，你可能要习惯新的位置了。我会扛起我自己的责任，这次之后也许就不需要再收集如此巨量的灵魂了。”
“你忘记了我是巫妖？用纯净魔力包裹圣典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极致，在运用圣典的力量的时候，我的身体和灵魂将被圣典散发出来的力量摧毁。”
“就这么简单？”陆昊有些狐疑：“这样说来不会太简单了些吧？”
“暂时撤离也不是没有好处，我们至少可以试探敌人的手段。再说了，他们的灵魂不可能一直维系在这样的狂热的状态中。我估计要不了多久，狂热带来的后遗症就会让他们变得疲惫不堪。”
他在巫妖的目送中浑浑噩噩地离开密室，他连自己怎么游荡到前线的都不知道。
“而且我们没有足够的材料。转化巫妖需要很多特殊的材料，乌鸦岭的库存不足了。”
好在利亚摇了摇头：“没有。尽管他们都不要命了，但是没有敌人自杀……”
“你有很长的时间来整理你的爱好，也不比为了同伴的牺牲而自责了。”
陆昊真的恨不得自己有足够的时间：“他们……有自杀的迹象吗？”
伍德第一个站起来：“如你所愿，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