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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错觉的时候，那本前一刻还在艾薇儿胸口散发圣光的《圣典》碎了。
“如果真的是因为我的缘故，导致艾薇儿复活失败的话，我真不知道我该怎么样才能原谅自己……”
陆昊终于觉得事态有些不对劲：“什么样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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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上眼睛仔细地回味：“……像是马上就要倒霉，倒天大的霉……”
陆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用力地揉了揉双眼，确定《圣典》如同风化一般，变成了漂浮的碎片。
吉马摇摇头：“就像现在这样，喊‘我就要死了’之类的。”
他在巫妖走出大门之后才迈出了脚步，他知道路易一定在那个黑暗的房间里等着他。
他看着点头的吉马，挤出个安慰的笑容：“没事的。我知道了……”
“我以为是世界意识在和我看玩笑……”
路易挣脱了陆昊的手，头也不回地朝着大门走去：“陆，跟我来吧，我有些事要告诉你……”
“碎了……《圣典》碎了……”陆昊茫然若失地说。
巫妖指着地上的艾薇儿：“你应该做的是检查你的小情人！”
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似乎连振动声带的力气都没有了。
陆昊摸着头傻笑：“呃，我说了一些世界意识的坏话……”
巫妖僵硬地转过身子，干涩地声音传到了陆昊的耳朵里：“刚才，我也感受到了恐惧……”
他不要脸地出卖了自己的老板，然后那种惊惧的感觉逐渐消失了。
像是失去了脊梁，失去了全部的力量，陆昊几乎是拖着自己的身体，“爬”到了巫妖所在的房间。
他扯着嗓子大声地喊了起来，也不管巫妖能不能听到他的声音。
陆昊尴尬无比地搓着手站起来，然后拼命地蹂躏自己的头发：“我刚才走神了……”
“艾薇儿会不会成为世界意识的‘工具’？”陆昊又想到了这个关键的问题：“她也是通过利用圣光来复活的吧。”
他在脸上挤出个扭曲的笑容，他很不想让巫妖看到这个绝望的笑：“路易，我们有**烦了……”
“也包括我……她说我想杀了她，不让我靠近……我一靠近，她就跑。她大喊着你的名字，我只能远远地跟着……”
像是突然之间陷入了黑暗冰冷的洞窟一般，他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直立起来。魔力也开始不安地涌动，陆昊直觉得自己很可能下一秒就要死去。
他对这个问题很着迷：“那么世界意识究竟是从我这里索取报酬呢，还是从艾薇儿身上索取报酬？严格的说起来，我才是‘许愿’的主体吧？毕竟是我想复活她的。”
“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之前都是好好的，突然间她就大喊起来……”
陆昊领教过世界意识的力量，他不认为自己能有办法去抵抗世界意识的要求。
他睁开眼睛：“就像是我们马上就要被世界抛弃一样……”
许久，他才站起来，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陆昊：“虽然我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但是你的表现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陆，你看想去就像是要被烧烤了的鹌鹑！”
慌乱占据了他的心，他完全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路易！路易！”
她朝着水晶宫殿走去，沿途拦住了几只乌鸦，让他们去提醒伍德等人，就说陆昊让他们备战了。
“不过她要怎么朝我开口？”陆昊嘿嘿地笑了起来：“她该不会直接具现在我的面前，然后对我说：‘陆昊，请你将你的小丁丁交出来！’吧？”
她放弃了去找利亚的想法，让大家一起担心不如就让自己一个人担忧好了。她觉得那群无法无天的女妖们需要好好地整顿了，说不定陆昊马上就需要用到她们。
他困难地在脸上扯出个龌龊的笑容：“那么，亲爱的陆，你能告诉我你刚才在想些什么吗？”
巫妖终于大笑起来：“我写那么一条，就是知道你根本不可能不走神！我只是想捉弄一下你！”
他想恢复到那个冷静的样子。
说着说着他也笑了：“对这些神秘学上的东西我都是一知半解的，你那么一写，我就真的以为我的走神会导致这种情况发生。”
女妖姑娘担忧地看着带着食尸鬼走远了的陆昊，她的直觉告诉她事情一定没有陆昊说的那么简单。但是陆昊没有说，那就一定有不能说的理由。
他走得有些慢，他想用些时间去整理自己的情绪。
巫妖理解地点头：“她的肉体已经恢复了活力，灵魂也在重新适应肉体。这样的状况可能要持续很多天，但是毫无疑问，你的小姑娘是被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