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呢？为什么他们会站在你们这一边？”
“四大骑士团、主教团、苦修士团出现了大面积的信仰不稳迹象，蔷薇骑士团的信仰完全崩溃了——反而是佣兵和狂信徒的信仰依然稳定，佣兵们甚至比狂信徒更狂热！”
“你们这是在弑神！”陆昊咬着牙对约翰吼道：“不管是不是你们亲自动的手，你们这是在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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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陆昊顺着他的口气往下说：“你先提出了你的计划，然后深渊的‘信使’让教皇坚定了信心……”
掩饰着自己的震惊，陆昊尽量保持着脸上的平静：“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却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女神最后的寄所？你的意思是女神的意识寄托在《圣典》上？”
“我都告诉你……我都会告诉你的……”约翰激动得不能自已，双手捏着拳头在胸前抖动着：“我从头告诉你……”
“他是信使……”
约翰得意地看着陆昊，眼神里竟然带着不屑：“我用我的毕生积蓄换来了20年的时间，但是在你看来，我就是一个想当教皇想疯了的老头子，对吧？”
“但是，这不够！我不会满足于这丑陋的成绩，我想做得更多！”
“你……居然……”
“难以置信，对吗？”回转身来的约翰带着难以言明的神采对陆昊说：“不过，那不是女神的意识。女神早已陨落，《圣典》上存在的是女神留在这个世界最后的痕迹……”
“我所信奉的是真神，并不是某位具体的神明。我的前半生都在追寻真神的足迹，希望能够匍匐在真神座下，沐浴神的荣光。”
陆昊幽幽地看着约翰，声音像来自深渊：“原来你们真的在很多年前就策划好了这一切啊……”
“我们原本以为已经做足了功课，但是却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能让真神知道我才是信仰最坚定的那个，对吗？”
他眼里的火焰让陆昊感觉不自在：“你因此怀恨在心吗？”
陆昊沉默着，约翰却大笑起来。他笑得越来越开心：“你真的猜到了！”
“因为《圣典》的存在，这个世界依然眷顾着女神的信徒，神术也依然起着作用；也正是因为《圣典》上有女神的痕迹，我们才需要你这个‘局外人’帮我们毁灭它……”
“我注意到一个事实，那就是每一个能够旅行的世界都没有神明的存在。”约翰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陆昊：“我猜测你们这些名义上的‘导游’其实就是真神的传教士，对不对？”
“在一次清理出现的空间裂隙的过程中，我们俘获了一个大恶魔——不，更准确的说法，是那个大恶魔主动被我们俘获的。”
陆昊在这个时候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你是说，其实教皇一开始并没有赞同你的计划，而是在深渊的‘信使’出现之后才开始全力执行你的计划的？”
“你们的工作应该是让真神的荣光遍布每一个世界，但是你们做了什么？”
“我不清楚教皇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选择这样做的……”约翰摇摇头：“我所考虑的不过是很简单的原因：我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并且正在将我的信仰和虔诚展示给真神看，又怎么可能去做‘亵渎’神明的事？”
“所幸，教皇拥有足够的野心和胆量。我也获得了恰到好处的身份可以和教皇交流。在长时间的交心之后，他认可了我的计划，甚至将教廷最大的秘密告知与我——关于《圣典》的秘密。”
“我只会将这当做是真神对我的考验，又怎会怀恨于心？”
他将这条线一点一点地拉出来，然后愕然发现自己最开始的几个猜测中最不可能的那个才是事情的真相。
“我一度想成为你们中的一员，但是神明却从未垂怜过我。”
“我不知道真神是怎样看待你们的工作成绩的，但是我觉得这是我的好机会！我要将我的虔诚、我的信仰完全地展示在真神的眼前，然后成为祂座下最耀眼的天使。”
陆昊沉默地摇头。
他惊讶地合不拢嘴巴：“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