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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愤怒地文字在陆昊的视线中持续了很久,最后只留下了一句话:
最先想到的就是他在这个世界“看”的第一眼。严格的来说,那时候陆昊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正是这“第一眼”让他意识到他已经“降临”到了这里。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那“第一眼”并不是他主观意识驱动下的产物。
他这般低声下气、毫无节操的表现让莉莉感受到了一瞬间的爽快。但是在爽快之后,这个死心眼的姑娘莫名地感受到了一丝空虚。
在得到了“保姆”这个答案之后,他很自然地就将更多的事和莉莉的身份联系起来。
“莉莉,实话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其实并不是什么‘保姆’,对吧?”
“保姆”两个字并不算特别出乎陆昊的意料,因为从“莉莉一直在哄骗他让他放开权限”这个事情来看,莉莉应该是出于一种“从者”的地位。不过一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清楚地认识到两人之间的这种奇怪关系,直到莉莉第二次让他放开权限之后他才有所察觉。
“她知道无论我怎么样准备都不可能像以往一样迅速地熟悉自己的身体,因为这具身体和以前的身体完全不是一个系统的。你被抓壮丁也是这个缘故吧?”
“果然是这样!”他惊喜地在脑海中大喊:“我就知道是这样!”
他带着奇怪的情绪问莉莉:“从你两次主动的行动来看,你拥有一定的权限——不,或者说你有这样的义务,但是却没有相映的权利,对不对?”
第二个共同点就是这两件事的目的。它们的目的都是为了清扫陆昊在这里生存和执行任务的障碍——因为陆昊无法理解自己“看到”的东西,莉莉就主动地帮他将数据转化为图像,从而避免了陆昊因为这个可笑的原因“死机”了;因为动能核心无法理解“瓦”这个单位,莉莉就主动将“瓦”换成了动能核心能理解的单位,从而让陆昊的命令得以被执行。
“其实你根本不是什么‘保姆’,你就是一辅助外挂,对不对?”
陆昊笑呵呵地在这些红色汉字中看见了几个高傲地散发着光芒的金色大字:“老娘是个辅助没错,但老娘不是外挂!”
“要不然这个任务就超越了地狱难度了!”
他仔细琢磨了一会儿,才在脑海中问莉莉:“莉莉,你这次被抓壮丁陪我来执行任务,到底是以什么样的身份?”
这三行字从第一个字开始逐一变大、高亮、变换色彩与字体,然后一直重复这样的规律。这种花样比论坛的高亮、置顶加精华牛叉多了,至少陆昊此刻已经感觉到自己的羞耻度开始爆表了。
没有得到莉莉的回答,陆昊也不在意。他胸有成竹地在脑海中对莉莉下达了第一个命令:
好长一段时间之后,才有几个灰扑扑的小字出现在陆昊的视线中,回答了他的问题:“保姆……”
这两件事有两个共同点:
“你不知道!就连你自己都只是知道它是一个单位名词而已,你又怎么能让你的动能核心理解这个名词,并准确地执行你的命令?”
这个问题可能戳到了莉莉的心窝里,就连之前还在嚣张跋扈的“带你装哔带你飞”这几个金灿灿的字都暗淡了下来。
陆昊瞪着这两个灰扑扑的小字和跟在小字屁股后面那六个没精神的小点儿,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莉莉是在说“她这次是以‘保姆’的身份过来的”。
“我猜,其实你一直在误导我,对不对?你一直在引导我去学习怎样自己控制和指挥这具身体,但是实际上我根本不用这么麻烦,对吗?我只需要‘明确’地向你下达命令就可以了,对不对?”
“实话告诉你,你的‘命令’中那个功率的单位‘瓦’,对于你的动能核心来说也是一个不了解的陌生名词。你所下达的命令是一种通过思维传输的讯息流,你的动能核心能理解除去‘瓦’这个名词之外的所有词组,但是最关键的名词‘瓦’他就不了解了。”
他在心里犹豫着,但是这样的心理活动跟他大声对着莉莉说话的效果是一样的——莉莉乐不可支地“观赏”完他的这一心路历程,然后写下新的文字来嘲笑陆昊的智商:
“来,莉莉,抓抓小丁丁!”
“你以为老娘就这么被你操控吗?做梦!你当然可以控制我做什么,但是怎么做,做到什么程度,用多大的力气可是老娘在掌控!”
“要不是老娘看你可怜,动了一些手脚的话,你个傻哔这会儿肯定还没有摸到一点儿火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