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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思想真的非常不愿意，但是他的身体却很老实：“要……”
“竟然为了这么可笑的理由就做了最吃力不讨好的选择！还硬要说因为自己是硬汉才这么选择的……”
“命令如下：执行命令簇二。”
“我就是想亲自去控制这个大家伙，你这么一弄，和整出个一键按钮给我有什么区别？”
“我知道你有所谓的‘情怀’，但是你就没有想过另外一个办法？让老娘上，去做一套标准动作，然后你可以用你的审美去给这些动作命名。随便叫什么‘命令簇三四五’之类的都行。之后你不就可以用这些命令让这个大家伙动起来了？”
陆昊的这个理由别说莉莉了，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陆昊深深地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可以随时随地yy老板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正是因为已经成为了硬汉才会缅怀曾经的孩子气啊……”
就像是“用鼠标键盘玩射击游戏”怎么可能比“真枪实弹的射击”来得带感！
这还没完，跑马灯姑娘再一次蛊惑陆昊：“我说放着老娘这么个尤物在旁边不用，你丫不会是白痴吧？”
他在心里高呼着：“老子可是一个硬汉，怎么可能做不到让这个大家伙‘走起来’这样的事！”
尴尬多了就不是尴尬了，而是一种习惯。
这样的理由他是绝对不可能告诉莉莉的。不幸的是他和莉莉现在的状态十分诡异，只要莉莉想知道，他的心理活动是不可能不被她知晓的。
他沉稳地下令，钢铁身躯的右脚迈出了一步。因为他用一个被他命名为“命令簇一”的命令代替了一连串让右脚运动起来的命令，所以这一次“迈出右脚”的动作完成得干净利落，流畅自然。
“命令如下：记录命令簇二。”
等了好一会儿，他才等到莉莉写出的新的字：“我还是要夸奖你的，你的想法简直赞到不行！”
画面就此定格，莉莉不可思议地打出几行字：
陆昊很快就习惯了这段录像的存在，而且他还轻松地笑了：“走路本来是一种本能，我就知道要迈右脚迈左脚，都忘记了在这个过程中身体的重心是在变化的。”
莉莉用文字为这段没有声音的录像配了音效，陆昊的新身体在这些闪耀的“音效”中仰面倒了下去——陆昊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看到那些城市建筑形成的阴影了。
……
视线中出现了这具身躯的全息影像，陆昊已经很眼熟了。
是的，他不可能像莉莉一样在一瞬间下达无数个精准的命令，但是他有脑子，知道让动能核心记录下自己下达的命令，并且用一个“快捷方式”同时启动这些命令。他满意于自己的智慧，也沉醉在自己的成就中。他还幻想这一天之后驾驭着这具钢铁的身躯在这片大地上飞奔——用他的话来说，已经能够走了，难道还学不会跑？
“命令如下：完成记录命令簇二。”
在这些字之后，莉莉还用了巨大的省略号来表示自己的困惑：“……”
没有看到哪怕一个小字，整个视线范围内只有一片绯红色。
当他让这具身体的左脚抬起来并迈出去的时候，这具身体的重心已经非常不稳了。等到左脚也落地了，陆昊的新身体就已经是一种向后倾斜的别扭状态了。
“老娘可以用自己的人格保证，我做出来的动作肯定都是绝对标准的，不可能出现后仰倒地这种状况！”
用两个简单的可执行命令集代替了大量的必需命令，陆昊终于实现了让左右脚交替前行这个“行走”的基本动作。
莉莉恶趣味地将这段录像反复地播放，陆昊想不看都不行——他的视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是在莉莉的掌控之中的，而且陆昊这辈子都不可能将这掌控权从莉莉手中夺过来了——他没有这个信心从数据流中“看到”世界。
他再三确认自己没有看到哪怕一点儿城市建筑形成的阴影，而他的视线中反而多出了一些流动的东西——像是云。
陆昊觉得莉莉的那句“要不要看录像”的语气十分的猥琐，有他高中时骗女同学去小电影院的风范。
“我承认你的想法是美好的，但是你要直面残酷的现实啊！”
“哈哈哈！”莉莉在察觉到他的心理活动之后立刻活跃了起来：“老板诚不欺我，果然男人都是奇葩！”
不仅如此，莉莉还为这段录像配上各种各样的光影和特效，大有好莱坞大片的气势。
“命令如下：执行命令簇一。”
莉莉连拉带讽的话让陆昊又一次感受到了尴尬：“这不是一样的么？”
“莉莉，你就当做这是硬汉的节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