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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由这样说的时候,整个夜空开始逐渐明亮起来;漫天的星辰开始流动,在夜空之上划出一条一条明亮的痕迹——就像是“流星雨”一样。
这样辩解了一句之后,陆昊好奇地问自由:“既然你现在这具身躯并不是真实的,那么会什么会引起地面震动?刚才你走起来的时候,我几乎要以为这里发生地震了!”
“这会很困难的……”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由会说要想和他面对面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了:“你的意思是不是……我现在就在你的肚子里?”
他的大度反而让陆昊有些不好意思:“我真的是有些害怕……”
这个被陆昊认为“不坦诚”的自由战线的领导人懒懒散散地对陆昊说:“我并没有开玩笑。请相信我,‘面对面’对我而言真的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同样,对你而言也很困难……”
他的身上并没有过多的色彩——黑色和灰色是他身体上的主色调;他的身体上全是棱角分明的装甲——看上去就像是东风被放大了无数倍一样。
他开始朝着陆昊迈步——这具由星辰所化的庞大的身躯似乎格外沉重——陆昊能感觉到自己脚下的地板正在不停地颤动,连他本人似乎都在上下颠簸。
巨人将身体前倾,将巨大的头颅伸到陆昊的面前;无比洪亮的声音从那张巨大的口中冒出来,只是声浪就几乎将陆昊掀翻在地:“这就是你想要的面对面——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我他喵的就不知道这有什么困难的!”陆昊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你他喵的再墨迹我就回去找东风去了啊!”
他的推脱已经让陆昊有些不满了:“这有什么困难的?是你长得太丑了,不好意思见人吗?”
此时的陆昊就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他小心翼翼地踱着步子,每一次落脚的时候。都是脚尖先触地;在用脚尖反复掂量,确定地板并没有变成软绵绵、黏糊糊的不明组织之后,他的脚后跟才会跟着落下来。
巨人的步子很沉重,但是他的步伐却很大——几乎就在几步间他就迈到了陆昊的面前,然后这个大家伙就在陆昊的面前一屁股坐下来了。
他气呼呼地对着夜空喊:“我在进入基地的时候,泰坦并没有说话,也没有故弄玄虚地吓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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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进入东风的基地的时候,也是这幅难受的样子吗?”
“这是我的身体……”自由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让真实的身体和虚幻的身体互相配合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
在听到自由的问题之后,他终于停止了不安的、没有意义的动作——他直接抬起头。想也不想地回答自由:“当然不一样!”
“你终于明白了吗?”自由也轻笑了起来:“呵呵,严格的说来你并不是在我的肚子里……”
“他喵的我怎么就被吞了?”
“好吧……”自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似乎陆昊的理由太过于“强大”了:“我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了——是对未知感到恐惧吧?”
“我好几次想说服自己。脚下的是一艘钢筋铁骨的突击舰,可是我他喵的做不到!”
“刚才我确实是重温了那一段糟糕的记忆,所以我并不是故意骗你。”
陆昊脸上还是那副表情,完全让人看不出来他是陈恳还是虚伪:“我也确实是想要一个‘面对面’的交流——对于你这样的大人物,我有所好奇也是不奇怪的,对吧?”
自由直接将他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泰坦可是比我还要老资格的家伙——他的体型比我的还大!”
这是一个真正可以用“顶天立地”去形容的大家伙!他的脚重重地落在地板上。让整个地板都为之一震;他的头顶着漆黑的天幕,似乎他只要一用力,就可以将这片天捅出一个洞来。
“事实上,我在绝大部分时间里并没有感觉到他的存在!”
陆昊话里的戏谑就算是再迟钝的人都听得出来,不过自由并没有对此表示不满:“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方式——真正的面对面留在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哈哈哈,看来你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的声音每时每刻都在提醒着我,我正在你的肚子里!”
“其实在你以这副形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几乎都要将‘我正在你的肚子里’这件事给忘记了——可是你刚才又提醒了我一遍。”
陆昊看着微微点头的自由,用一种很奇怪的语气对沉默的巨人说:“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刚才我跑来的时候,真的是我在跑吗?我真的跑出了很远的距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