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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拼命地点着头:“任何生命形式都与它所诞生的环境息息相关……”
“我十分确定,我已经找到了那个‘方向’……只是。你真的确定这就足够了吗?”
也许是刚才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才让他将这个问题问出来——在触摸到那条光带之后,他的脑袋完全被这个问题填满了。以至于一有说话的机会,它就迫不及待地从他的口中蹦出来。
而如果他说出来的猜测都是正确的话,他就可以推测出更多的东西——譬如说为什么这些外星生物会到地球来:“‘生命之母’不断地壮大,她已经强大到‘危险’的地步了,对不对?”
“你的观点……很新颖……”自由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回答了阿西莫夫的问题:“首先我要感谢你,你确实是向我们提供了一条新的思路,可是,这与‘原因’有什么关系吗?”
“在那段记忆里。我看到了答案——‘生命之母’就像是一台同时处理着无数讯息的计算机,每时每刻都在运行着无数的数据;那些数据相互碰撞、交换、干涉、纠缠,最后奇迹般地诞生了你们……”
但是,阿西莫夫并没有感到满足——帝王需要的是大获全胜,而不是一两场无关紧要的胜利:“你不用回答我之前的问题。我来回答,怎么样?”
“想象一下,如果你能无限成长为另一个‘生命之母’,或者说你们这个种族所有人的意识加在一起变成了一个终极的个体——你或者你们和她之间会发生什么?你们的星球能容纳两个‘生命之母’吗?你们之间会相互厮杀、吞噬吗?你们最后谁会生存下来?”
他将双手背在身后。挺着胸围绕着自由踱起步来:“你们诞生于‘生命之母’,而‘生命之母’的本质是一场讯息风暴——不管它表现得有多么神奇,它的本质也只是‘讯息风暴’而已。”
他迅速而“武断”地抛出了一个猜测:“既然你们诞生于此,那么你们的生命形式必然与‘讯息风暴’有关——我猜测你们是诞生于讯息风暴中的讯息集合体,对不对?”
幸好他在没事的时候就琢磨过这个问题:“这当然很重要!”
“因为你们的生命形式和地球的生命形式有着根本的不同——关于这一点,既然你不肯告诉我,我就自己来猜好了……”
“所以,‘生命之母’正在不停地‘长大’,对不对?”
阿西莫夫用力地摇了摇头:“所有的讯息集合体的归宿都是演变为一个终极的个体。这是我在无数次的推演之下得到的结论。”
自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所以他只能用沉默来应对。
“如果你能无限制地成长下去,你就可能成为新的‘生命之母’——也许那个时候你也会掀起席卷了整个星球的讯息风暴,然后孕育出新的生命——可惜的是,你不可能成长到那种地步。”
阿西莫夫的话出乎了自由的意料:“你为什么会这样想?你是怎样得到这个结论的?”
他得意地拍了一下手:“你们是诞生于‘生命之母’中的——不管你们和‘生命之母’在生命能级上差别有多大,你们都是差不多的‘同源生物’。”
“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自由在这个时候突然打断了阿西莫夫的话:“我们需要的是一个观察角度,需要的是你们的‘灵光一闪’,需要的是你们非同寻常的想象力——我并不认为你们掌握了数据之后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讯息集合体这样的奇异生物有着严重的趋同性——他们在相互交流的时候会不停地同化彼此,并且最终演变为没有差异性的个体——这些个体在失去了作为个体存在的依凭的‘差异性’之后,就会演变成一个终极的个体。”
“但是,你们的情况却出乎了我的意料!”
他就像是调戏俘虏一样调戏着自由:“为什么地球的盖亚会拒绝你们?——哦,我忘了你们还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所以,还是我自己回答自己吧。”
“这种互动会促进双方的成长——讯息的互动会产生新的数据,而无论对你们的意识来说,还是对‘生命之母’来说,这些新产生的数据都是成长所需要的养分。”
“‘球’越大,球的表面积也就越大,与“空气”的接触也就越多——所以,当你们的意识成长起来之后,它与‘生命’之母的接触也就多了起来;你们的意识越是强大。和‘生命之母’的互动也就越多!”
阿西莫夫一口气将他的推测说了出来,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所以,我猜测,‘生命之母’是有自我意识的——这也是我为什么说她就是盖亚的原因。”
“你们并不是来开辟致命地的——你们是在寻找庇护所,对不对?而在发现了地球的盖亚在拒绝你们的时候,你们分裂了……一部分人认为应该先清理这片庇护所,好为后来者腾出地方,另一部分人希望先找到那个‘原因’——你是后者,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