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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驾驶舱在阿西莫夫将他的说完之后陷入了沉静——阿西莫夫是思考自己的猜测中有没有什么漏洞,而自由在想什么并没有人知道。
在说完这些之后,阿西莫夫就站了起来——他打算离开这里了。
“从你的描述可以看出来,在她第一次进化之前,她对这样的康复速度并没有不满——这样的手段效果温和但是几乎无副作用,如果没有意外,她可以利用你们直到彻底痊愈。”
他挠了挠后脑勺,然后换了一个比较容易理解的说法:“嗯,换个说法吧——”
“除非她‘受伤’了!”
“再见,我的敌人——为了自由!”
阿西莫夫的话越来越离奇了,奇怪的是自由并没有打断他的“胡说八道”,而是放任他继续说下去。
阿西莫夫冷笑了一声,似乎在嘲讽自由的多愁善感:“人类在屠杀蚂蚁的时候,从来不会考虑蚂蚁的感受——就算这些蚂蚁是自己养的,在有需要的时候,人类绝对会不皱一丝眉头地将它们杀个干净。”
在走到舱门的时候,阿西莫夫停了下来。他转过身,对着自由鞠了一个躬:“再见了,我的盟友——在我出了这个门之后,我们就将成为敌人……”
阿西莫夫将他的右手举到脸旁,对自由说:“有一条非常有力的证据在支撑着这个猜测。”
“她怎么能够眼睁睁地杀死自己的孩子呢?就算是有可以威胁到她的生命的敌人,这样做也未免太残暴无情了……”
“这次坠落导致她的伤势愈加严重——她陷入了沉睡。沉睡的盖亚无法约束自己的……嗯,灵魂?”
许久,自由才开口打破了这片沉重的寂静:“虽然全是出自想象,但是很有说服力——同样没有根据,但是我竟然相信你所说的话了。”
“其实我比较倾向于这种可能——你们的盖亚直到现在也还没有痊愈,她甚至还没有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在说到这里的时候,阿西莫夫的眼睛亮了一下:“她的强大毋庸置疑——但是,为什么她会‘坠落’?穿过大气层安全着陆对她来说应该不是一件难事。除非……”
“不要小看这些超级生命的本能——我相信,就算她处于深度昏迷的状态,她也能凭借本能做出针对性的变化!”
“生命从来不会走上绝路——不要以为‘生命之母’才是你们繁衍的唯一的方式……让生命自己选择,它会艰难但坚强地活下去。”
“就像我脚下的飞船是承载了你的意识的载体一样,盖亚也有承载她的意识的载体——我猜就是那个‘观察者’……”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似乎觉得这个突然出现在他的脑子里的想法很有趣:“如果你们的盖亚在一开始的时候就重伤陷入了昏迷的话,她会不会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
“你可以说我们是小人之心——那是因为我们无法容忍失去自由!”
另外,他也不觉得他还能够从自由这里得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自由现在的状态可谓非常不好,如果他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不仅可能什么都得不到,而且还有可能会成为“出气筒”。
“她用了某种方法透支了你们的繁衍能力,让你们可以在短时间内增长到能够满足她的需要的数量。然后,她就开始根据自己的需要逐步地‘收割’了——这可能就是为什么你们最近没有新生儿诞生的原因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你们就不用反抗了——趁早移民吧……疯狂的盖亚和快死了的盖亚绝对比现在的盖亚要恐怖得多!”
“也许你们带着善意而来,但是我们终将成为敌人——你们太过于强大了,所以我们无法成为真正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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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这段话太过于残酷了,阿西莫夫在说完之后也有些后悔。他叹了一口气,想尽量缓和一下气氛:“呼——其实,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些都不是她的本意……”
“你们的存在相对于整个星球来说,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我想她是不会考虑你么这些‘小虫子’的感受的……”
“她感受到了恐惧,所以她变得不择手段起来了——我怀疑你们之前的人口剧增说不定也是她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