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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的时候,陆昊还能轻松地跟上解放的步伐——或许是解放在照顾他,所以将自己的速度放得不算特别快。
他断断续续地声音从蜷曲着的身体里传来,就像是他正在哭泣一般:
这让他开始“掉队”了。
在这里看过去。自由的身体就像是一座没有多少起伏的丘陵一样。他的身体表面被厚厚的褐红色的沙尘所掩盖,间或还有崎岖的巨石作为妆点,看上去就和这个星球表面的自然地形没有区别——如果不是陆昊清楚地知道自由就在那里,他可能会被这样的伪装给欺骗了。
看起来就像是他无法控制自己加速的**一样。
刚开始的时候,这样的矛盾只是让他的脚步有些凌乱,他还可以很快地调整过来;到最后,这种矛盾已经发展到差点让他自己将自己绊倒了!
解放在加速了一阵。发现自己将陆昊甩远了之后,不甘心地停了下来;等到陆昊终于赶上来之后,他才重新起步;然后,在和陆昊齐头并进一会儿之后。他又加速冲到了前面。
或许,就算陆昊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也会在这次“生命之母”到来的时候做出这样的选择。
这说明了自由在陆昊还没有出发之前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陆昊是因为那些标本必须要前往熔炉,但是自由应该不知道这一点。也就是说。他是在无法确定陆昊是不是要去执行任务的前提下做出这样的决定的。
没有等解放加速。他就率先迈开了步子,一下子就跑到了解放的前头,看起来就像是他在前面带路一样。
“他不走了……”解放头也不回地说:“他将留在这里接应我们——这也是为什么他需要一直保持潜行形态的原因。”
或许他认为这是陆昊在责备自己。或许他也认为自己几次将陆昊甩在身后有些不好,他有些无法面对陆昊。
在回头看了好几次之后,陆昊再也忍不住了:“自由怎么不走了?”
“我们是不是变成飞行器比较好?”陆昊终于忍不住问再次停下来的解放了:“看起来你好像不习惯这样奔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速度……”
陆昊开始感觉有些吃力了——在这之前,他一直以为他和自己的身体已经足够契合了,但是在全速奔跑了很久,并且向进一步加速之后,他还是发现了一些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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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一直都是安静的孩子——就算他在和陆昊表明决心的时候,他也没有说太多的话——可是,陆昊感觉现在看到的解放身上的“安静”和他平时的“安静”不太一样。
他不知道解放知不知道自由的打算——或许,在这个大家伙的心里,这一次的“生命之母”就是他一直在等待或者防备的“最后关头”了。
他大声地对走在身前的解放说:“别磨磨蹭蹭的!”
他不相信这样的伪装是临时做出来的——他宁愿相信这是自由为了留在这里“接应”他们而特意准备的!
陆昊倒是可以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像是他们刚才只是小小地休憩了一下;但是,解放显然不是这样。
他不知道解放心里的情绪是什么样子的——他只是觉得身边的孩子过于安静了。
在说了这些话之后,他似乎感觉到不那么别扭了:“自由已经将时间算好了。”
在解放又一次差点将自己绊倒之后,陆昊连忙冲到他的面前,拦住了他正要爬起来继续跑的他。
一路上的风景都差不多——褐红色的沙尘覆盖地表,嶙峋的巨石就成了这片区域不多的地标。陆昊自己是无法从这些地标的身上分析出方向来的。所以在启程不久之后,解放又回到了带路的位置上。
有好几次,陆昊都注意到他的脚步有些乱了——明显是他控制不住地想要加速了,但是刚刚一开始加速,他的理智又强行地制止了他加速的行动,所以他跑得有些踉跄。
原本以为自由在他和解放离开之后就会重新起航,去寻找一个足够安全的地方来度过马上就要到来的“生命之母”,却没有想到他和解放都走了好远了,自由还是一动不动。
他莫名地感到了安心:“加快速度吧!”
这小小的插曲过后,陆昊和解放就再次赶起路来。
他就这么张着手、分开双脚站在解放的面前,将解放前方的路完全堵住了——他站在解放的面前的时候,看上去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似乎解放只需要轻轻一跳就可以从他的头顶上越过去。可是,解放却在他这具“小小”的身体面前萎缩了下来。
“我们走吧!”陆昊转过身,将自由的身影抛在脑后:“抓紧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