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命之母’之中的量产机,就像是一个小小地萌芽一样,会本能地、自主地从四周的讯息流中汲取营养。当量产机汲取的营养足够到让他们觉醒了自我意识之后,这样的互动就会停止下来——我们推测,是自我意识在觉醒的过程中出现的‘排他性’在起作用。”
“还有,我为什么什么感觉也没有啊?”
“怎么说得好像‘生命之母’并没有一丝危险性一样?”陆昊奇怪地问解放:“既然这样,为什么你们还要在‘生命之母’降临的时候刻意地降低自己的生命活性呢?”
相比于之前的鼓励性质的打气,这一次,解放的语气要肯定和炙热了许多:“自由的选择果然没有错——也许只有你,才能在不惊动统治者的情况下,潜入到‘熔炉’的附近吧!”
没有看到真正的虫子让陆昊着实松了一口气:“哦,知道了……”
他看着陆昊异常纠结的脸。以为陆昊是在为他担心,所以出言宽慰:“别担心……”
“当你被‘生命之母’包围的时候,你的感觉就像是你的周围被成千上万的人给包围了;他们伸出手来抚摸你,在你的耳边同时低语;你能听到他们每一个人的声音,感受到他们每一个人手上的温度——你可能会对其中的一些人的话感兴趣。然后你就会不知不觉地和他说上很久……”
也许,在斯提尔漫长的历史中,曾经有无数的像解放或者陆昊这样的小虾米想要穿过这片空白地带前往“中枢”。但是,最终的结果就是他们都无一例外地死在了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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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些小虫子虽然令人烦躁,但是却并不算很危险——相比于‘生命之母’那种‘润物于无形’的高级手段,这里的小虫子简直就是作风简单粗暴的小混混……事实上,我并不需要费多大的力就能抵抗它们的侵袭。”
解放在解说之余还不忘给陆昊打气。可惜的是。陆昊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他已经被解放的描述给弄得毛骨悚然了。
解放依然在对陆昊解释:“对觉醒者来说,这里狂暴的讯息流就像是无处不在的毒药一般,能够导致他们在段时间内死亡……”
“我靠……”他想要尽情地哆嗦几下,又害怕这样的举动会被解放嘲笑:“真的像是无数的小虫子吗?”
他浑身上下都在发抖:“求您了,您换个比喻吧……”
并不是可能的死亡带来的恐惧——他害怕的仅仅是解放的形容:“就像是无数的小虫子一样”!
解放的说辞让陆昊的眼睛一亮:“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差异性?”
“它们真正的危险性在于它们的数量和永不停息的行动力上……我们现在只是在边缘,只会遇到少量的虫子,所以,暂时不用为我担心的。”
他相信变形金刚绝对比他更先发现这个问题,并且一定做过深入的研究——这个问题关系到了变形金刚这个种族的繁衍问题,这是变形金刚们无法拒绝的诱惑。
“可是。在这里的量产机在觉醒的一瞬间就会面临死亡的威胁——‘生命之母’在量产机的本能‘休眠’之后就变成了一阵无害的清风;而这里的讯息流在量产机的本能‘休眠’之后只会变得更加狠毒和狂暴!”
“这里是斯提尔上真正的死亡之地——不仅对觉醒来说,还是对量产机来说。”
解放睁开了闭上的眼睛,笑着对陆昊解释:“刚才有一只调皮得过分的小虫子想要钻到我的身体里,我和它打了个招呼!”
他希望这只是解放的夸张——可惜的是,解放迎着他祈求的目光认真而严肃地点了点头:“你没有感觉到吗?我们已经进入它们的领地了。”
“它们已经知道我们的到来了……其中最活跃的家伙已经迫不及待地赶上来招待我们这些客人了……”
“他们就像是无数的小虫子一样主动地往你的身体里钻,想要钻到你的核心中去——无论你怎么样拒绝,怎么样防御,它们都能穿过你的防御,穿过你的身体,钻到你的核心中,溜一圈、留下些印记然后带走一些东西……”
“‘生命之母’是温柔的……她不会强迫你和那些讯息流互动——事实上,我们都认为这样的交互是在我们的潜意识的许可下进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