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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从理论上讲。”
“罗嗦啥？又不是打你！你怕啥？快打！”凌云低声怒喝。
凌云喃喃：“这时候，谁肯出头露面帮这个忙呢？”
“那咋办？”凌云喘着粗气问。
然而，这次，那魂灵仿佛被寒冷冻结，说什么也不出去了。
天牢名声极大，规模却很小。只不过是貔貅军营的一个附属院落。
他意识到，在凌云心情极其沉重的这种时刻，是不应该再开玩笑。
天牢就在眼前，可自己连边都靠不上，如何能见到爷爷？
不仅仅是厢房没生火，主人的上房里，也没有一丝火气。
小太参一咬牙、一跺脚、一闭眼，抡起杠子，挂着呜呜的风声，向凌云的头上砸去。
貔貅军是无极帝国的天子军，直接归天子指挥，只负责宫廷安全。
独立的小院落，三间上房，两间厢房。厢房也是临时客房，凌云便被安顿在厢房住下。虽然已经是寒冬腊月，但房中并没有生火。
小太参挠着脑瓜嘟囔：“实际上，也可能连魂儿一块打晕！”
“公子，还是那句话。想见你亲戚，还得去找当大官的亲朋故旧。”水归塘劝道。
象水归塘这样的小巡警，因为是在天子脚下，军俸高点，一月也就四五百文钱。然而军俸高，京城的生活水平也高。
水归塘将凌云带到距离天牢百丈处，便不肯前行了。拉着凌云的手，不着痕迹地指着天牢对他说：“看吧，那就是天牢。”
于是，小太参收住笑，正色道：“能魂游去当然好！关键在于，你那法术时灵时不灵。也不知道这会儿能不能灵通。”
“干什么？”小太参不解。
天牢里关押的都是钦犯，理所当然由貔貅军监管。
水归塘的家，属于典型的中州的中下层住户模式。
凌云看着静悄悄、阴森森一丝光亮都没有的天牢院落，心里是一忽儿热腾腾，一忽儿凉嗖嗖，一忽儿酸溜溜，一忽儿凄惨惨，碎了瓶儿，爆了锅儿，破了缸了，七上八下、乱七八糟，不知道是个什么味儿。
凌云努力奋斗了一个时辰，累的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仍旧没能把魂儿游出去。
早已脱胎换骨的凌云，尽管没感觉到寒冷，却很不习惯。
“兄弟，这样不行。”小太参忍不住开口：“你那魂儿，是没经过修炼的。几时出去，那是瞎猫碰死老鼠的事。不是你想出去就出去。”
“不管了。来，拿顶门杠打！”凌云咬牙切齿地吩咐。
“也只好如此了。”凌云看着天牢，心也沉了下来。
“疼死俺活该！谁让俺惹出这天大的祸事。”凌云嘟囔。
“喊啥？打就打！打疼了，可别怪俺！”小太参有些恼火地低声嚷嚷。
如果说老天开眼，让凌云的爷爷逃过这场劫难，他结交凌云的这一宝，便算是押对了。倘若凌云的爷爷逃不过这场劫难，他也不赔本。
这是中州地区千百年的老习惯。除非是达官贵人、大富大贵之家，一般的平头百姓，冬天屋里从不生火。就用身体和寒魔硬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