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样子是不烫。”凌云笑逐颜开。
“就是烫。”凌云叫道:“不烫你为啥不大口喝?你是想害俺。要不你就大口喝!”
中州一般人家的房屋里,都没有天花板,直接就是房梁、屋架。再上面便是草席、瓦当。
“嗯......”水归秀低不可闻地应了一声,羞涩地垂下头。
“这人咋恁多事?”水归秀白了凌云一眼,生气地一口气将碗里的糖水全喝了。
“哎哟!”凌云疼的叫了一声,歪倒在地。
凌云摇头晃脑:“圣人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动......男女授受不亲。俺不和女子喝一个碗的水。剩下的,你都喝掉吧。”
眼前的情景,一看就是凌云被人打了闷棍。
水归秀浅浅地抿了一口,笑道:“看,不烫吧?”
“不、不用糖水,凉白开就好。”凌云捂住脑袋,哼哼叽叽。
一时间,气氛有些微妙。
“嗯,甜!”水归秀点点头,拿着碗向外走。
小太参嘟囔:“俺怕见你的血肉乱飞嘛!”
凌云醒来。发现水归秀正两眼发直地瞪着自己。
“俺怎么啦?”凌云捂住头,呲牙咧嘴地问。
凌云的目光转到糖水碗上,心神一动,想到:“或许,她长这么大,也没喝过几次糖水。”
“真不烫。不信俺喝给你看。”
这人若想害自己和家人,那不是易如反掌?
“那不是疼的,是有人要咬俺喉咙......”
水归秀松口气,抚摸着小胸脯问道:“你疼的邪虎吗?刚才又喊又叫,还咬牙切齿的。”
水归塘虽然不是捕快,但巡警干了快两年了,加上身上又有不俗的武艺,对江湖上的事儿,还是知之甚详的。
“出个吊啊!你砸球哪去了?啊嚏!”凌云气呼呼地暴了粗口。打了一个喷嚏。
“你被小贼打了闷棍,昏迷不醒。吓死俺们了。俺哥一早就出去给你请郎中去了。”
窗户是纸糊的,有一块已经破裂。水归塘透过裂缝,隐约地看见,凌云倒在地上。水归塘急忙用力推门进来。一进门,便惊骇地呆住。
凌云打个寒战,不知道如何说下去了。
看到这,水归塘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牙骨咯吱咯吱响,嘴里咝咝抽凉气。
屋子里更是一目了然,除去一张大木床,再无长物。不用看,水归塘都知道,床下没有人。
凌云从没穿过带补丁的衣服。连伺候他的丫头以及婆子,都不穿带补丁的衣服。那些丫头们,穿的虽然不是绫罗绸缎,却也花花绿绿,不是这种死一般的青色。
眼前的景象太诡异了,凌云倒在地上,顶门杠丢在一边,却没有第二个人在场。
“你那是做梦。别怕。喝水吗?俺给你沏了红糖水。”水归秀喜形于色地望着凌云。
“你醒了?吓死俺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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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出来没有?天啊,怎么晕过去了,还没出来?没死吧?”
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女孩儿,穿这种衣服,实在让凌云心底发疼。
“这样的人儿,咋就不生在富贵人家呢?”凌云望着水归秀,暗暗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