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心里都清楚是换届的事情,每一回都是人心惶惶,有人欢喜有人愁。卓莫笑着说:“老实了这么多年终于是忍不住了,也好,就怕他太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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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不免让人想起卞之琳《断章》里的名句: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临近的几人忙道喜讨酒喝,刚刚的一幕也别轻轻揭过,大家心里都是明白刚刚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只是不好追问。
马清愤愤的说:“这老狐狸斗了大半辈子,也该让他吃点苦头了。再让他多蹦跶几年,且看他。”
许风军笑着说:“可不是,当时的政治主任还找到我哪儿,让我换个训练的地,我还纳闷哪里妨碍到她们了。”几人想起当时的情景哈哈大笑,一晃都过了几十年,好些个人也都不在了。
陈泽恩挥挥手:“你们先走吧,看着李老哥一脸疲惫的样子,刚刚好像发生了一点小事故,让家庭医生来看看。正好,我们的车也到了。”
刚刚的紧急情况当然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几人不再交谈依旧慢悠悠的往餐厅走去。
李易德对于他突然示好的样子不是很习惯,笑着说:“部门那么多,李优的职务不是很高,怕是要照顾不上了。我回去和她提提,如果在同一个部门那是应该的。”
卓亭亭笑着说:“陈老爷子,时候不早了,改日上门拜访。”
卓亭亭听了这话心里有些不舒服,看叶琳也没以前顺眼,卓莫倒是不在意的笑着:“你们家一个文涛顶了好几个,我家里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也只能算小打小闹,毕竟不是正途。车好像来了,这大冷天的人还真吃不消。”说着他捏捏自己的双腿:“老哥,站久累了吧。”
训练有素的服务生将一道道精美如艺术品的菜肴端上,让初次享受的人让人不忍下箸,而贴心服务人员在每道菜吃完后才会上第二道,并且适时适宜地将餐具取走,时刻保持餐桌的整洁、美观。
许风军笑着对推着轮椅的李易德用方言说着:“你们两一个老弱一个病残,这是要走到什么时候。我还真是羡慕你们,这好了一辈子。想我那几个老友都已经化成灰了。”
卓莫听出了点门道,这是被盯上了。暂时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这部门又是个油水大的地方,他有点为自家外孙前程担心了。
卓莫拍拍自己老友的手:“像你说的,都这么大岁数的有什么是看不透的。小辈的事情我们掺和什么劲呢。”
马清最是看不下去几人的摸样了:“咳,要我说呢,你们最对不起的还是我。想当年我们在大西北的时候,你们可没少坑我,老领导这事都几十年了,你总得给我个说法吧。”
卓莫难得玩笑的说:“我信这绝对是你教的,你不就是爬草丛里看出个媳妇来吗。当时要不是我们机灵,可逃不开一顿打。”
卓亭亭笑着的点点头,收起轮椅往汽车走去。坐在副驾驶上的李卓新微笑的看了一眼坐在专里的叶琳,礼貌的微微一笑,随即关上车窗。
许风军揶揄的看了他一眼,年轻的时候他也是跟着卓莫后头跑,这就是根源。“要是个丫头,你还不得偷着乐,白得一个能干的孙子。不过这回的事可不能这么算了,都是明面上摆着的也敢抢,胆子忒肥。过不了多久,估计是要大扫除了。”
李卓新温和握握着她的手笑着:“你好,我是李卓新。”
陈泽恩冷着眼看着他蹦跶的样子,轻轻的哼了一声:“你们爷孙两倒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都是这么的......听说你家小子也在g市,可要加油了。”
李卓新小声的说着:“你们俩别太过分了,小心老规矩伺候。”今天他的心情确实不错,懒得和他们计较太多。两人就是抓准了这一点,才会一直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毕竟这个样的场合对他们来说还是有点小沉闷的。
这是得多么无礼的人才能做出缠着一个病人和一个残疾人在寒夜里聊天。其实这样好的宾馆怎么可能不开暖气让大佬们冻到,只是内心膈应人罢了。
陈泽恩介绍着:“这是你爷爷的老同事,小时候在大院你也是见过的。”叶琳乖巧的一一问好,态度诚恳。几人态度温和的夸了几句,至少看着是个不错的丫头。
两人是老乡又是战友因此说起话来也是随意一些:“老领导就别笑话我了,我都是半个身子进棺材里的人了,如果不是国家怜惜这三两斤筋骨早就成一抔黄土。若是我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了,现在能多还点就多还点。”
李卓新礼貌的告罪,扶着自家老爷子上车,随即将卓莫抱上了同一辆。“妈坐同一辆吧,小康开我们这辆车,让司机开另一辆回去休息。”
叶琳不好意思的说着:“外公,这都多久的事情了,还拿来说。你们好,我是叶琳。”
叶琳暗暗使劲收回自己的手,面无表情的说着:“可能是我小时候太胖了,张开了就这样了。”
康政勇关心的问着:“老哥刚刚是怎么了?”
整个餐厅以炫烂的明黄为主色调,龙凤图纹在这里比比皆是,一副皇家气派。最新奇的是,在西餐当中常用来当做装饰的欧式烛台、蜡烛在这里也被摆上的餐桌,筷子和刀叉并用。
这次座谈会算是圆满成功,虽然有些许的不如意,但是在合理可接受范围内。陈家算是此次座谈会最露脸的,不仅仅是他们提出的建议被采纳,来年竞选有许多重要位置都有他们近系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