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卓新心里翻滚着,看着眼前这个让他称为‘父亲’的男人,如果这番话说于十二年前,那么他或许会听进耳里。但是,现在他觉得讽刺。他勾勾嘴角:“是的,父亲,您的话我会记在心里,也会向您学习。”
生理时钟叫醒了夏末,黑暗的环境没有一丝亮光,敏感的神经让她知道后背那个男人的存在。心里默默叹气,眨巴着眼睛清醒自己的大脑,挪开压着腰部的黝黑手臂,掀开被子,赤/裸的起身,厚厚的地毯让她心情舒畅。皱眉,这衣服该怎么办。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男人把玩着手里的盒子,轻声念着:“爱她就给她一套性/福,有限的束缚,无限的性/福。原来,你是想了。”这盒是他昨晚遗漏在浴室的,原本以为可以有所用途,只是幸福来的太突然,他还是比较直接的接触。
夏末和他们打了个照面,面无表情的出了门,听到后面浑厚声音响起:“卓新,这是干嘛?看到人也不知道打招呼吗?这是你叶叔叔和叶伯母。”
夏末看了看两兄妹和这个不知名的女人,会意一笑,看来是‘门当户对’的会面。随着女人的靠近,夏末用手揉揉微微发痒鼻子,往旁边挪动。怪不得这两人能成为朋友,一样的不用正眼看人,一样的往自己身上倒一瓶子香水。
李卓新微微转动自己的手表,脸上的笑容收了点。夏末也懒得再听这无聊的对话,皮笑肉笑的说着:“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想来也不会再见面,就不需要介绍了。先走了,温教授的课不好缺席。”说完也不等其他人反应,径直往大门口走去。
萧华笑着说:“没在大院见过,想来咱们应该不认识她父母,我也觉得现在年轻人太过轻浮无礼了,好在我们两家儿女都不这样,不然可要操碎心了。走走,包厢都已经订好了,我们不站着展览了。”
萧华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发现他面色难看,叫着:“老李,你们爷俩在后头说什么悄悄话,这订的包厢是几号,也不知道说一下。”
看着走在面前亲热的众人,李卓新只觉得可笑,为了他好,也不尽然吧。他的婚姻大事怎么着也轮不到那个女人插手,至于他所谓的父亲更不能拿着这个幌子去实现他的目的。
两人一前一后的的出了电梯,没有交谈,好像陌生人一样。早晨的酒店比较冷清,服务人员各司其职,虽然将近十点,大堂散落着三三两两咨询的人。突兀的声音响起,打断两人前进的步伐。
夏末挠挠自己的头皮,有些焦躁:“这是要**我的意思吗?你从哪里自己我缺钱?还有我什么时候想去哪里,或是开不开手机回不回短信,是我的事情。
李远征听着这讽刺意味浓厚的回答只觉得有口血堵住了胸口,他涨红了脸,艰难的吐出一个字:“你......”
李卓新靠着浴室笑着说:“抱歉,我属兔子的。这可怨不得人,谁让你长了这一身惹人疼的皮肉。”
叶琳:“是吧,当时人太多。这位是哪家的?看着比较面生。抱歉我刚从国外回来,有很多人都不认得了。”话风一转,女人对着夏末开口。比起李晓霞的直接,这个女人含蓄多了,只是说出的话却让人不知该如何回答。
敲门声响起,然后是李卓新的嗓音:“快点,叫了客房服务。”看着夏末穿着昨晚的衣服,他打开盖子招呼:“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中餐西餐我都叫了。一会回有人送外套过来,开春的气温还是有些低。”
李卓新看了她一眼:“昨晚睡的好吗?你坐到我的报纸了,这里还有许多椅子是空着的,其实你可以坐到椅子上,我们可以面对面的交流。”
李晓霞诧异的叫着:“哥,你要去哪?这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叶琳松开拳头,拍拍她的手,看着大门口进来的两对中年夫妻。
敢情这是怪她咯。
夏末揉揉自己被抓痛的脸颊,默默的回了一句:“对不起,我属兔子,急了都咬人。”
陈英听着自己丈夫的夸赞,又看了一眼后头闷闷不乐的女儿,大概也看出刚刚出去的女人和李卓新的关系,笑着说:“刚刚那小姑娘真是无礼,看着我们进门也不知道让让,要是我们家琳琳绝对不会这样。卓新啊,是你朋友?哪家闺女,我可得知道一下。”
夏末看了他一眼想确定一下这个人是不是昨晚那个满嘴胡言乱语的男人,一样的眉眼,一样的嘴,说出来的话居然差这么多。端起旁边的牛奶,夏末临窗而立,独特的视野将熟悉的城市呈现另一种样貌,怪不得人们喜欢最高层,风景果然是美。
李卓新带着早起特有的低沉嗓音问道:“偷偷摸摸的起来,我要是不作为不是就让你溜掉了吗?怎么起这么早?难道你不知道,早起的虫儿被鸟吃吗?”
李远征对自己的儿子有这深深的无奈,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从前觉得父子不应该走太近直接扔给前妻,离婚后想亲近却不知道如何亲近,再回头发现已经无话可说。他叹了一声:“今天的事情你大概也看出来了,别摔咧子,这是为你好。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
李卓新伸手勾回她的腰,夏末一时不查被他拽可回去,气急败坏的说着:“毛病,不声不响拉人,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