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卓新笑着说:“不了,爷爷等着见夏末,我们赶着回b市。麻烦各位了,希望能尽快安静的解决。”没有和留下任何的承诺,李卓新和郭清笑着点点头,带着夏末离开。
这是他第一次在法庭上有失偏颇,但是却没有违背他的职业道德,不然他会良心不安。夏末对着法官说谢谢,随后就没有再开口就一直这么呆呆的坐着,好像一尊没有生命的木偶。
三叔像是怕她反悔一般拉着她就往汽车走去:“成。我打电话让那小子去老街提,现在没排队可吃不咯。”
就因为这么一句话,夏末又在自己的小隔间待了几天,家里人变着法的对她好,嘘寒问暖,让人觉得不自在;要不就是在她面前哭穷。其实。夏奶奶的事半天时间就办好,只是一些缴费和保险。
夏末看着手中的文件,听着他们可笑的话:“如果你拿出七十万,那么我们就撤销告诉,这对你来说其实是小钱。你爸爸是真的欠了很多钱。家里人份子钱,外面利子钱,我们快活不下去了。”
夏末猛的抬起头,在人群中搜索着,随即露出开心的笑。等不及绕过桌子,直接从台子上跳了下去,跑到他面前,这样的举动吓到了许多人,这或许是s镇法院有史以来最放肆的一名被告。
法官用小锤子敲敲桌子:“安静安静,被告有什么想为自己辩护的吗?你可以阐述自己成长经历。或者申请休庭寻找律师为自己辩护。”
夏末讽刺的笑着。不想被人逼死,就准备逼死别人吗?果然有些逻辑她无法理解,因为太无耻。
夏末:“那三十万不够吗?这已经不是一笔小数目了,应该够你们还债了。”
夏末觉得家庭伦理对簿公堂这样的事情应该只出现在电视节目之中,却没想到自己也会遇到,而且还是原告。其实这一点都不奇怪,因为贪欲,这就是人性。
夏末失眠的厉害,每天都把自己关在小房间不出来,因为不想去面对那些谄媚的嘴脸。什么也不做就这么静静躺着,吃没吃都是一天。
主审官看看站在一旁冲着他变幻的手势的法院领导,敲敲桌子:“暂时休庭,开庭时间另行通知。”
夏末笑着说:“你这将军肚留着招桃花吧,我还要吃油炸排骨。”
夏末听到别人质疑她的精神状况,要求法官强制执行检验,如果确实有精神方面的问题,那么报告人所有的财产都将交由直系亲属代管理。
夏末抬起下巴将自己脸侧扬迎上去:“又想打我了吗?你打啊,别客气重重的打下去。打啊,你为什么不打呢。”
她看着站在一旁不说话的中年男子:“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我必须给你七十万,因为你是我父亲?”
控方律师恼怒的喊着:“你们这是藐视法庭,如果是被告的好友,那么我要求法官一并处理。”
黄珍一看夏末要走大声喊着:“夏末,你奶奶这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好呢,医院那边也还要去一趟。你先在家里待几天吧。”
至于李副院长只能干笑。因为他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临时被通知到赶了过来。而且,这里好像没有他说话的份。
郭清带着李卓新直接冲进了大厅。没有人敢拦着,因为他身边站着两人身份都不简单。一位是经常出现在地方电视台各类会议的县长,一位是w市司局的局长。
夏国安最近被债权人逼的没办法。才会想出这样的方法,他艰难的点点头。本就没期望他能爱护自己,却不成想还要经常挨刀子,这就是她的父亲,或者更应该说捐赠精/子的男人。
她蜷缩进折叠小床,小声的呢喃:“李卓新,你在哪里,你怎么还不来接我。”而那只夏末一直依赖的手机,早已经没电,也夏末不知道要去哪里买充电器,因为都不适合。
夏末笑了,却比哭还难看,她看看控方律师:“如果我疯了或是非正常死亡,那么钱会将全部资产捐赠给慈善机构。我觉得,做善事比养他们有意义。”
颜局长皱眉:“有朱县长配合,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毕竟是在管辖内,我也不好越级。”
夏末拎起桌上的台灯就往黄珍额头砸去,好在夏国安反应的快,只是划开一道小口,放射性抬起了手。
夏末站在山脚下,她没有资格送夏奶奶入坟,因为生肖相冲。这是多么搞笑的一件事,却无可奈何,或许这就是命,如何都改不了。夏末摸摸自己胸前红绳子串起来的八卦锁,握在手心闭上眼。
三叔一如既往的直爽:“可不是,这还要谢谢你有事没事就爱买书邮寄回来。他这算是有个业,我也就放心了。走,去三叔家,给你炖盅老鸭煲吃,你这瘦的就剩骨头,我都想分你十斤肉。”他拍拍自己的肚子,一脸惆怅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