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吴不免开始猜测起两人的身份,因为这不太像他做事风格。如果是真的很重要,那么怎么舍得让一个娇弱的小女孩经历这些。
罗哥:“你一会就会知道了。”
夏末的评价确实很到位,这就是个疯成魔的男人。他看不上的人很不幸,因为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被他看上的人更是不幸,因为他会摧毁你的世界,重新创造一个他认为合适你的世界。
黑暗中另一个包厢内,一个带着面具的女人一看见夏末的身影就踢开围在身边的男人,仔细观看着这一画面。随后,又抬起男人的下巴,嘴角微勾:“你是不是说过这里的一切都会被记录下来刻录成碟片,如果我要这场的录像带,能拿到吗?”
“小吴不是给了她一把小刀吗?她的散打教练还是我推荐给郭金的呢,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她的实力。也许我应该在她未成年前就带走,好好培养,这样就可以避免那么多的麻烦。”
夏末忽略内心的窒息的正常是非观,快速果断的出手袭击他的面门,此情此景,她别无选择。
她一盯着徐溜溜的眼睛,遥远看不清的黑色,仿佛可以感觉到意识流中漂浮充满绝望气息;一股悲伤汹涌而来,夏末开始呕吐,或许这是电击后遗症。
何龙开始抽着自己的皮带,夏末警惕的看着他,出声问道:“干爸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咔嚓一声,夏末的笼子也被打开了,无法闪躲那么只能面对。
何龙在郭爸死后的扫荡之中被通缉,因为账本中记载的大多数都是他送礼的记录,之后灰溜溜逃到了边境地带。他自己做这行,也沾惹上了那些东西,就离不开,于是做起了老本行,没有本钱的他大胆开始黑吃黑。
何龙看着笼子里的夏末,猖狂的笑着:“哈哈哈,没想到几年不见,你也沦落落到这个地步,你不是很聪明得意,耍的我团团转吗?哦,对了,因为你贫穷,郭金死了你就没有了经济来源。”
“我们要的是一个健康的明面人物,而不是一只地老鼠,徐溜溜已经废了,我们需要她。而且我知道她会是我们想要的人,因为够狠。女人一旦狠下心来,是没有人能抗拒的。”他看着开始滚动的链条,轻声说着:“如果要怪,那么就怪郭金不该说那么多关于她的事。”
罗哥抽出自己的手帕递过去,掰过她的头直面那个画面:“看看这些疯狂的人,再看看那些沉醉中的女人;对他们这些人来说生活都是充满谎言的,只有我给他们制造的梦境才是安稳的。我就是这个地下王国缔造个,要加入我们吗?”
夏末眼神中带着杀气质问道:“为什么?”
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疯狂的画面,一群衣冠楚楚的人,丢掷着纸币,驱使着一群男女的性活动。极富张力压迫感的画面,丝毫不加粉饰雕琢的得扑面而来,幻觉与现实并存。
夏末一抬脚就踢翻自己眼前碍眼的东西,一脸嫌恶:“你知道我平生最痛恨的是什么吗?就是这些你们认为是瑰宝的东西。”
夏末死死拉着那条皮带,即使开裂折断也没有松开。
罗哥的手从左到右,一圈溜过,好似看牲口一般的眼神令夏末心惊,这是个恶魔,绝对会将她拖入无底深渊。
夏末环抱着自己的双臂,觉得无助和绝望,心里默念李卓新的名字,只有这样她才不会也变成疯子。
何龙:“也不要说我,大家都一样。你倒是长开了许多,这样也好让我比较有兴趣出手。”
狭小阴暗的场地,拥挤喧嚣的人群,夏末被直直的推到昏暗的包厢之中。舞台灯光微亮,两个年轻女孩就这么光滑的站着。人声鼎沸,所有人开始浮躁起来。
如果可以她会说一句:罗哥有心了,但她并不觉得荣幸。
罗哥抬手制止准备上前处理的人,观察着全身发抖的夏末:“啧啧,看你这脾气比以前暴躁多了,这李家小子肯定是让你受了很多气。要知道,这些东西可是底下那些人疯狂追逐的。”
人在面对生存挣扎之时爆发的潜能是无限的,夏末占据了上风,毕竟她接受过训练,虽然有些生疏,却比掏空身体的何龙好太多。
夏末惊恐的说着:“你想做什么?”
绝望、堕落、沉沦、黑暗、压抑、无奈、孤独、恐惧、死亡等所有的悲伤情绪轮换有序却又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如山洪爆发般给灵魂以沉重一击。
一张张皱结成团的纸币被扔上台,另一名女人妩媚的说着:“你们想要什么?你觉得这些够吗?”声音冰冷无情的地可怕,好像没有灵魂的躯壳。
夏末,可以清晰的听到咔嚓一声断裂。眼泪瞬间落下,她真的别无选择。
罗哥笑着说:“因为我突然想知道如果她成为大毒、枭会是怎么样的情形,郭金会不会从墓地里面跳出来。重新我的手段总是不够恨戾,现在我不会在犯这样的错了。”他反问:“怎么你心疼了?放心,一会她就会开心的,因为我为她找到了仇人。”
没想到运气很背的他一开始就遇到了硬茬,最终被控制住。在罗哥手底下他做过蛇头,也用人身运过货物,那种感觉至死都不会忘记。不能吃喝拉,随时还要担心货物在体内爆裂,可谓是生不日死。
电源整个被切断,场面一片混乱,人群喧嚣到了极点。这或许是会所开业以来最刺激的一场游戏,没有人关心那人到底死没死,唯有挥散不去的阴暗暴力和刺激。
他将自己的皮带随手一扔,开始脱衣服。“好了,你也知道情况了,那么现在我们应该是继续这出戏了。对了,我忘记告诉你,我得了艾滋,有你陪着我死也就值得了。”
罗哥假装怜惜的看着夏末:“哦,我的小可爱,你像刚从水底下钻出来的小老鼠,如此的狼狈。我想你应该来一下。”
看着那些疯狂往台上扔钱的男人,夏末觉得或许那些只是冥币罢了,这些只是自己的幻觉。随后舞台上的人有了动静,场面开始火热;如有切割画面一般,光、裸男开始加入,所有人开始涌向舞台,叫嚣鼓噪。
夏末让自己不要害怕,抬头走出牢笼,直面他,讽刺的说着:“你依旧像只老鼠一样的畏缩,让人倒胃口。”
“是又怎么,不是又怎么?难道他还能跳出来保护你不成。”他笑的面容有些扭曲:“那几天他喝了很多酒,我开始怂恿他,只是他依旧不为所动。然后我们开始下药,遗憾的是他推开我准备去催吐的时候,摔倒了。当时其实并没死,我们看着他挣扎,最后还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