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昨晚没睡好。”迟雯玉蔫儿蔫儿地说道。
冬寒道:“是在花园里散步,不小心摔到池子里去了,大冬天的水多冷啊,刚抬回院子就见了红,没两天人也没了。”
衡逍抬步就要回迟雯玉房里,王嬷嬷赶紧拉住她,死活不让她进去。她想了下,觉得就算是进去了,迟雯玉应该也不会跟她说更多,只得冷哼一声,甩袖回去了。
这蜕凡丹比她给秦霍的洗伐丹要好上一些,这药武功不高的凡人可不能吃,要是普通人吃了那是真会化成黄水的!不过这药只对二十岁以下的练家子管用,过了二十岁就是成年人了,起到的人作用还不如洗伐丹,所以她才没把这个给她爹。至于她两个哥哥,大哥念书做官是好手,但是却从小不喜欢练武,二哥虽然喜欢练武,有意要接秦霍的班,奈何天资不够,到了三十岁还只是五阶,所以给他们的也是洗伐丹。
“是……”王嬷嬷被她的眼神吓到,唯唯诺诺道。
王嬷嬷笑道:“夫人昨儿夜里做噩梦,醒来一次就再也没睡着过,不是什么大事儿,午睡过了就好了。”
“我要是知道干嘛让你去打听?”衡逍现在知道了家里的大概情况,便想让人出去好好打听一下,那个女人是谁,以便她做些事情。自己这一屋子的人都是迟雯玉给的,所以才让冬寒去迟雯玉那打听打听。
衡逍又问道:“这么说来,家中人还不少,怎么我回来这几天一个都没见到?”
冲喜!?衡逍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有些无语。秦霍自几年前从边疆调回京城,就在朝中领了个武散官,爵照封,俸禄照拿,就是没有兵权。于是闲来无事就与一帮子老部下还有新朋友经常喝酒聚会,竟把当年征战沙场的浩荡正气磨个精光!学会了不少奢靡的烂毛病,身体也越来越不好了,衡逍这次给的洗伐丹正中他下怀,身体好了,他又可以胡折腾了!
她前几天才给了他们洗伐丹,让他们调理好身子,这才过了几天就想着纳妾,秦霍真让她失望!但是这事儿迟雯玉刚刚没告诉她,明显表示这是他们之间的事,那她到底该不该管?忽然想到上一世吞药而死的程母,她决定,这事儿她管定了!便问道:“将军想纳谁?”
冬寒面上讪讪的,道了声诺便出去了。
“是的。不过厨房和针线房是大太太任氏管着的。不过这几日夫人病了,分由大太太和二太太两个人管着。”冬寒道。
王嬷嬷心下叹了口气,道:“奴婢临出门时夫人又交代了,要是小姐一定要问,那就全都告诉小姐,反正这事儿小姐迟早都要知道的。”
冬寒想了想,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就说道:“几年前,花姨娘怀孕小产,母子不保。”
嘲风思量着,小姐的房里他是不能进去的,但随着身上熟悉的压力传来,他还是被强迫进了内室,跟上次一样,低眉看着脚尖,不敢乱动。
刚出门,她就把送她出来的王嬷嬷拉到一边,问道:“夫人到底怎么了?”
越说声音越小,冬寒赶紧抿着嘴唇,努力憋着笑。衡逍轻咳一声,睃她一眼,估摸着她应该也是不知道关于抬人的事儿的,说道:“找人去夫人院儿里打听下,将军想纳的那个女人是谁?”
王嬷嬷犹豫了会儿,四下看看,然后小声道:“四小姐,不是老奴不告诉你,你一个姑娘家,这话不好说的。”她又纠结了下,然后说道:“将军昨儿回来就跟夫人说,想加个人进府……”
“怎么小产的?”
衡逍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哪个孕妇大冬天的往池子边上跑,那花姨娘又不是没生过孩子,怎么这么不注意?不过,人死都死了,管那么多也没用。又问道:“家里现在还是夫人管家吗?”
昨天下午她莫名地生了一场气,虽然不是嘲风故意惹她的,但那种态度比故意的让人更生气。所以晚上给嘲风丹药的时候,她把那药说成毒药,就是想看看嘲风糊了水泥一样的表情碎裂开来,发怒?无奈?苦涩?嘲讽?仇恨?都可以。但是出乎意料的,她什么也没看见,嘲风冷静干脆地把“毒药”一口吞了下去。
“是个儿子?”
“嬷嬷应该知道将军近来生病了,他这个时候抬人进府恐怕不合适吧。”衡逍道,她不觉得秦霍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要是我偏要问呢?”衡逍依然盯着书,并不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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