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些棺材盖子贴着盖子,别说是她来时的那扇门,就是出去的缝都没给她留下!
眼前的被子破旧单薄,原本的白麻里已经变得又黄又黑,充斥着一股难闻的潮味,被面上是由各种碎布拼起来的百家被面,很多地方已经懒得可以看到里面黄面疙瘩一样的棉花了。
阿瑶睡着睡着忽然有些冷,她下意识地裹紧了被子,还是不行。这种冷好像粘在脊背上一样,于是她揉揉眼睛睁开来模模糊糊地看着被子。
阿嬷勾起嘴角诡异一笑,探手从怀中取出一个铜镜,伸到她面前,说道:“你不信吗?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这就是你多嘴多舌的下场!”
“砰!”
“回来!都回来!不许走!”阿瑶又惊恐地大叫。她被那个铜镜中的自己吓醒后,见到有人进来,生怕她们都是如梦中阿嬷那般诡异的人,丝毫不让她们靠近。但是见她们出去她又极度害怕自己一个人呆着,惨厉地叫到:“把蜡烛都点上!满屋子都点上!”
“阿嬷我们先不要说这个了,你快带我出去!你能进来就一定能出去的对吧!”阿瑶紧紧地攥着阿嬷的袖子说道。
她手中的灯太弱了,只能照到棺材头,但这也足够她惊恐地抖如筛糠了。鼻尖传来的土腥气和一种肉放坏了发酵的味道告诉她,这具棺材是刚挖出来不久的!
那个棺材看上去并不是新的,上面有很多潮湿的深褐色的土,还有些长在棺材板上的草根,只能从一些斑驳处才能看出这棺材原本的颜色,暗红中又带着些看不清楚的花纹,棺盖和棺身之间还有个跟她刚躺过的那张破木板一样大的缝隙。
“阿瑶这是怎么了?做噩梦了吗?”阿嬷披着外衣,一脸担心地要走过来。
阿嬷不回答她的话,缓缓说道:“你可知《女诫》有云: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其余不表,择词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于人,是为妇言。”
附:下午还有一更
她转着头四下打量这个地方,她身后只有一张靠着墙的破木板,没有纱帐,没有衣柜,整个房间就是一个很小很小的破木屋,四周也没有窗,只在右前方处有一扇没有门的门洞,里面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床前有一张看起来马上会倒的破木桌,上面孤零零地点着一根白蜡烛,蜡烛的光并不强,只像黄豆般那么大的火苗好像马上就会熄灭了一样。
她抬脚迈出了门槛,走进一片黑暗之中。
“有人吗?”阿瑶喊了一声,四下静静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阿嬷!”
忽然,她看到那棺缝中流出了一些浑浊的水,顺着棺壁淌到地上,从那棺材中还传出了青蛙一样的声音,有什么要醒来了!
她边走边觉得奇怪,这个场景好像在哪里见过,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但就是想不起来了。她看看那个门洞,再转头看看自己刚躺过的地方,怎么看怎么觉得,刚躺过的那块门板就是从这扇门上拆下来的!
她的眼神投向那个黑乎乎的门洞,既然无人回答,看来要么是搬她过来的人已经走了,要么就是他们还在外面等着看她的笑话。阿瑶想了想,还是拿起了桌上那跟白蜡烛,一手护着,慢慢朝那个门洞走去。
阿瑶惊叫一声,甩开阿嬷的胳膊,退后一步,脊背升起彻骨的寒意。阿嬷怎么对她说这么难听恐怖的话!?不对,这不是阿嬷,她到底是谁?
阿嬷只低着头,并不像平常一样慈爱地安慰她,但此刻的阿瑶哪管得了那么多,她哭了一会儿,看到阿嬷背后那口棺材才想到当下的处境,抓着阿嬷带着哭腔说道:“阿嬷我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有人要害我?你快带我出去啊!”
阿瑶咬着槽牙暗恨,到底是谁这么无聊把她大半夜地带到这中鬼地方的?
黑暗中忽然亮起了一缕火苗,照出一张人脸。那人举着蜡烛从棺材上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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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阿瑶恶心地一把掀开坐了起来。这时她又发现不对了,她躺着的不是客栈中阿嬷给她铺了好几层软垫的床铺,而是一张破旧条木拼起来的破木板,中间的缝隙都能塞下她一根手指头了。而她腿边的木板处,还有一根黑黑的手掌长的铁链,这根本就是一扇破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