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飞打开院门,只见此次前来的,是蛮牛和宋天雷。蛮牛伤势还没好,身上缠有许多药布,自他一进门来,便嘿嘿地傻笑,却一句话也不说。
聂飞将二人让入院中,宋天雷看见陆青,故意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连道:“原来陆贤弟也在这里,那真是巧的很。”瞧模样,便像他不知道陆青在里面一样。
聂飞微微一笑,“怎么会呢?宋大哥,蛮牛兄弟,来,里面请。”
院子里的三人之中,只有蛮牛嘴巴不停吃喝,对于此事全未留意。宋天雷和陆青二人,脸上神色极是不安。这三人确实如同聂飞料想的一样,是来拖住聂飞的。只需拖住这一天,聂飞势必不能赶到火魔谷,错过了进谷的时辰,便再也进不了谷中了。
聂飞站住身形,回头含笑对宋天雷道:“宋大哥,屈屈两坛子酒,害怕兄弟搬不动吗?还是宋大哥另有目的……”他说到此处,就见宋天雷脸色微变了一下,聂飞又道:“害怕我在酒里面下毒吗?”
二人从屋中退出,却见蛮牛站了起来,端着空空的酒杯,嚷道:“聂飞兄弟去取酒怎地这么慢,这酒都已经没了。聂飞兄弟,快将酒取来呀。”
聂飞由陆青的眼睛,看出他说这番话,确实是出于真诚。聂飞忍不住举起酒杯,“兄长,你说的是哪里话来?咱们两个,原本便是如同亲兄弟一样,从前是,今后也是如此。”
宋天雷笑道:“聂贤弟多心了,大哥岂会怀疑你?好,你去取酒,我们三个在院中等你。”
宋天雷倒没什么大碍,伤势已然痊愈。只见他朝聂飞拱了拱手,笑道:“聂贤弟,我们两个路经此地,离得老远,便闻见院子里一股酒香,忍不住食指大动。因此,我和蛮牛,忍不住前来打扰,讨一杯酒喝,还望贤弟不要见怪。”
宋天雷和陆青不敢怠慢,连忙将聂飞偷走的事实,告知了堡主陆伯文。
聂飞只是含笑听着,也不点破。终于,在将近中午时分,聂飞站起身,说道:“我的屋中,另外还有一些美酒,我这就去取来。”
聂飞的屋子不大,只需站在门口,屋内的情形便一览无余。二人向屋中扫视一圈,哪有聂飞的踪影?陆青朝后墙上指了指,宋天雷顺他手指方向看去,只见在后墙上,有一个半人高的大洞。宋天雷跺下脚,“被他走了。”
在这之后,两个人又谈了许久。其实说是交谈,大多数都是陆青一个人在说。可陆青说了许久,其中也没有一个主题,所以弄来弄去,聂飞也不知陆青究竟想说什么,反正陆青嘴就是不停,一直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