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那剥壳鸡蛋头的人说:“祥来兄有所不知,你我同在摄政王府听差,一向遵守下人不可妄自打听的规矩。你我兄弟二人如今齐齐落魄,想必你还不大清楚那件的东西的始末由来,今日饮过此茶,就要天南地北各落一方了,索性我与你细细的讲一讲那件东西!”那倒瓜子脸恭恭敬敬的说:“请瑞林兄赐教!”海大富听到紧要关头,耳朵竖的更直了,这是没人观察,这个当儿如果有人细看他耳朵会比平常高出一寸。只见那剥壳鸡蛋头拉着倒瓜子脸的袖子,瞥眼环顾后,两人把头深深埋下,低声说:“当年张献忠兵败,凤凰山饮箭身亡,八旗勇将瓜尔泰在张献忠随身物件里找出一件东西,献给了摄政王!”
正说之间,又见那倒瓜子脸连滚带爬往这跑,身后跟着个急追的满人,手里同样操着一双宽刃斧头,边追边笑:“白详来,乖乖纳命来,自从你走出摄政王府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哈哈!”倒瓜子脸身形极瘦,早已是气喘不止,眼见便要追上一命乌呼了。剥壳鸡蛋头抓着海大富的衣角央求着说:“英雄,救救他,快救救他,有什么事,有什么话好说好商量,快,快,求你了!”
海大富那有心思听这费话。
“救你的人!”
尾随而来的满人登时凶相毕露,苍朗朗从怀里掏出一对宽刃板斧便迎头撵了上去。
海大富在那两个满人离开时,发现他们二人怀里鼓鼓囊囊,像是藏有兵器。
趁夜翻出宫去了。
“瑞林兄,听你的意思你见过那件东西?”倒瓜子脸低声紧问。
“见过,唉,祥来兄,因为它咱们饭碗也丢了!”
像海大富、陈近南这种练家好手皆是宫明如镜,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如果这二人说的是索尼索府之事,海大富绝不会放在心上。
“唉!”
海大富心烦意乱的坐在通和茶坊。
剥壳鸡蛋头听无恶意,这才伏身下来跪谢海大富的救命之恩。
何为宫?
似乎在嗡嘤嘤的悄谈摄政王多尔衮的事。
天下间谁人不好奇。
“是个人形祭红陶俑!”
正说之间,突然走进来两个虎背熊腰的人,那模样,那装束,一看就是满人武将。那两人进来后环视了一圈,坐在剥壳鸡蛋头与倒瓜子脸不远处的桌子旁坐下,即不要茶水,也不对茶博士吆五喝六,不时向剥壳鸡蛋头与倒瓜子脸看去。自打满入进关,这些八旗兵丁、旗人子弟在北平城那叫一个横,不管走在哪都是天下地下唯我大爷的德性。不过满人不能一杆子全打死,一半个低调的还是有的。起初海大富并未放在心上,只见那两个满人走进来后,倒瓜子脸与剥壳鸡蛋头再也不说话了,神情变的紧张起来,两人神情紧肃的把茶喝完,相对一望,大声说:“后会有期!”
“千万不要小看了这件东西!”
“看来那东西确实不寻常!”
只见两人起身离开后。
海大富即然心猜剥壳鸡蛋头身上有秘密。
忽听偏角有人小声嘀咕。
上前一把扯起他。
剥壳鸡蛋头边跑边叫:“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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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如是听说,却不知是什么。”倒瓜子脸憋着气等答案。
“听说,是张献忠死前留下的。”
眼鼻口耳是为四宫。
“起初我也不信,只到我在摄政王的书房见到时,深信不疑。据打更的林老三说,摄政王夜里常人在书房里与人说话,而那书房根本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