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地牢和出去的洞口之间,有一道灵脉的支线正好通过这里,一旦身体经过这些极度浓郁的灵气,就会因为体内灵气平衡失调而变成走火入魔一样的状态,没有十天半个月的休养,根本行动不了。
那个白发老者看到高星河铁青的脸色,瞬间就猜出了他的想法,不过他根本没往心里去。眼前这个少年进入地牢时还不满十五岁,现在也不到十八岁的年纪,阅历尚浅,自然很容易就被外物影响到心神和性情,整日里被仇恨占据了头脑。
“算了,我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还正在大学中学习源力战甲的基础知识!当时,我也是这种执拗暴躁的性情,这三年多时间,已经让你沉稳了许多,以后遇事,千万要冷静,不要意气用事。”
“哐”的响声中,地牢出口又被玄铁板完全压住,地牢中重新没有了任何的光亮,只听到老者大吃大喝的响声,还有嘴里不断发出的表示满足的感叹语。
“谢老伯,你说的很有道理!”
高星河渐渐平静下来,他忍不住问道:“我来到地牢之前,就听说过关于你的事情。据说十年前,你色胆包天,曾经偷偷潜入参上宫琼台门首徒华紫燕的练功房,强*暴了这个有名的美女修士。被太岳峰首座们投入这个地牢中终生监禁,你如何能够忍耐如此漫长的时间?”
吴雷用一条拇指粗细的白色绳索,缓缓放下来一个竹篮,里面放着一盆白米饭,一瓶白酒,还有两只烧鸡和两大块五花野猪肉,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不错啊,今天竟然还有白酒,来来来,小子,咱们俩来喝个痛快!”
“罪有应得?呵呵,小子,这个词可不要乱用,在旁人的眼中,我是罪有应得,你难道就是清清白白?就连这个和你关系最好的吴雷,也认为你是一时糊涂,被美色所迷,进而犯下大错。难道在其他人看来,你不是罪有应得?”
白发老者对高星河的态度很满意,他喝了一大口白酒,突然小声问道:“对了,小子,我一直也有个疑问!你怎么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因为按照你的说法,当时你被药酒灌醉之后,已经变得昏昏沉沉,完全失去了感觉和记忆。说不定你醉酒冲动之下,把那个叫韩雪的小女娃给破身了,这也有可能哟!”
白发老者用鄙视的目光盯了高星河一眼,可惜高星河并不知道这一点,否则他一定会大吃一惊,能够在这种彻底无光的环境中准确了解周围的一切动静,说明这个白发老者至少有突破了筑基期的修为。而阻碍犯人出去的那个灵气通道,对于已经突破炼气九重境界,开始进入凝丹期的修行者是无效的!
“不知不觉,我被诬陷为淫*贼,然后投进这个地牢中,已经过了整整三年的时间!”高星河看着眼前这一年中难得见到两三回的酒肉,突然间感觉自己口中发苦,完全没有心思吃饭。
“狗屁的女儿!不知道是哪个混蛋的野种?陷害我来背黑锅!”高星河的牙齿咬得腮帮子都完全变形,他真恨不得立刻冲到韩雪的面前,紧紧捏着对方的脖子,问问她为何如此歹毒的心肠,和别的男人一齐来谋害自己。
正午的阳光从方圆只有丈许的洞口照射进来,即使隔着数十丈的高度,依然使得黑暗中的高星河立刻发现了这束明亮的光线,他贪婪地欣赏着这些亮光,如同是世上最美好最动人的景色。
听到这里,高星河有些不服气地反驳道:“在这种生不如死的环境中苦熬,又有什么意义?而且,我又和你不一样,你是犯了淫*戒,污人清白,罪有应得,我完全就是被冤枉的。我那时自杀,不过是想以死明志而已!”
不过,两只烧鸡身上最美味的鸡腿全部都被撕扯了下来,不用多想,高星河就猜出这是两个看守弟子干出来的好事。
高星河态度非常坚决的回答,同时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在心中发出了几乎天天都要重复一遍的呐喊声:“隋宏宇、董钢、李晨,你们三个狗贼,如果我能逃出这个地牢,我一定要把你们扒皮扬灰,抽魂鞭魄。如果不是你们三年前,设计用药酒灌醉我,然后把我丢在韩雪的闺房内,我又怎么能够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一只粗壮结实的手臂突然从高星河身旁探过来,一把将那瓶白酒抓在手中,紧接着,一张头发胡子都已雪白的方脸出现在高星河的眼前,这个不知道多大岁数的老者举起手中的酒瓶,冲着高星河笑呵呵地提出建议。
其实,他睁不睁眼都是一样,周围全部都是漆黑一片,除非他修炼到炼气境界的第九重,初窥到筑基期的“心眼通明”的境界,才能够无视这种暗无天日的环境。
他身后的那个监视的看守弟子原本想阻止吴雷的行为,但是看了看手里又肥又油的两个鸡腿,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对不起,谢老伯,我已经发过誓,今生今世不再喝一滴酒!”
“开饭了,开饭了!”
“呵呵,如果真是和韩雪有了一夜欢好,就算是我酒后误事,以致于落到这步田地,我也就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