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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一路下行，很快到了地下停车场。叶婴落向她的车快步走去并问小可停车场是否有什么可疑的人在监视。
小可装作恍然大悟，“你手机的闹铃一定是句骂人话。”
叶婴落丝毫没生气，也没被他这个突兀的问题难住，反而语气平和的说：“我当然不能厚颜的自诩为好人。有谁能做到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好人呢？”
债多不压身，大不了再加上一条“调－戏警察罪”。想到这里小可紧锁的眉头终于松了些许，露出了恶俗的坏笑。
转眼间跟踪而来的两个男人也赶到停车场。一个是乘的普通电梯，另一个顺着楼梯跑了下来。正在二人将要汇合之时，叶婴落按了一声喇叭。宝马车得到号令便即启动、倒车、之后不疾不徐的驶离了停车场。那两人急忙钻进他们的车子跟了上去。小可还认得其中一个就是刚刚被他识破的那个便衣。
小可纠结着是否该告诉叶婴落她被监视这件事。如果她得知了这个情况而逃脱了。警方又将陷入怎样的背动？他一时间不知所措，心情颇有些烦躁。
两个小时下来，叶婴落只买了两件衣服。而且其中任一件的价钱都不是小可一个月薪水付得起的。初于一种莫名其妙的自卑，他越逛越没兴致。注意力再难集中到叶婴落的视线上，不由得走起神儿来。
“别闹，烦着呢！”
奥迪车下了绕城公路直奔跨省高速而去。叶婴落找了一处开阔地停下车。
小可拦了一辆出租车。对方开了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天价，他也懒得还价。坐在后座上望着窗外的山林渐行渐稀，建筑和房屋越发多了起来。离这座城市越近。他的思绪就越被拉回到现实中来。他心中烦闷，想要找些事情排遣。突然想到了在审讯室听到的那个手机号。
“那些警察离咱们多远？”
他向那个139****2081的号码发送了一条加好友的请求，以女性的口吻说：“帅哥，一块唠会儿呗。我挺无聊的。”
叶婴落咬着嘴唇，不知如何回答小可才好。隔了好一会儿，确定警车已经走远以后，她才说：“好啦！我这就要走了，不送我一程么？”
“兄弟，心情不错呀？”司机也是闲得难受。随口问了这么一句。
“难怪你在洗手间里待那么久。原来你早已经制定好的计划需要调度。”小可笑得有点冷。这女人的心机，与她美貌的女酒鬼形象。使他在情感上很难将二者合而为一。
“没有人会愿意被别人掌握着。换作我也一定会想方设法离开这里。只是，我对以后会发生的事心里没底。我不知道是否能承担后果。对你，我一无所知。”
“宾什么狗啊？有人守在你车旁你还这么高兴？”
“喂！你好了没啊？”
小可扫了一眼说：“除了你的车旁边有个人在贼头贼脑的蹲着以外，再没什么人可疑。”
“bingo!”
贾大妈耳朵有点背，原本听到小可房间里似乎有人对话，还当是自己中耳炎犯了。哪想到房门开时，他的房间里竟然走出这么个美艳绝伦的年青姑娘来。老太太顿时想象力爆棚，脸上各种八卦表情轮番登场。
“你要……离开了？”小可有点失落。这几天他犹如做梦一样。人生的前十九年都不曾有过这样的迷离和悸动。
“这小词儿甩的，文诌诌的。要不是我见惯了你醉成猫的样子。还真当你是个游吟诗人了。你不用替我操心，我还是守着我那一亩三分地，当好我的音响师吧。自驾游？我可没你们有钱人这么任性。”
中午时分，小可醒了过来。当睁眼看到叶婴落迷离的睡态时，他不禁一声叹息。“总要在她心中留下个君子形象吧？”用这样自欺欺人的话来掩饰自己的怯懦。小可能做到的也只是自欺而已。
“你大概有三十秒时间反应，你打算从楼上跳下去？”
“你当然也不是坏人，是吗？”这是小可很想听到的答案。
小可终于下定决心，“你能告诉我，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吗？”
这是商场宾馆的vip电梯，叶婴落拿出一张贵宾卡在商场保安面前晃了晃，保安看到这张卡立马让路放行，允许了她们使用电梯。
听到“夜莺”这个称呼，叶婴落淡然一笑，猛踩油门，她挥了挥手，便驱动着汽车绝尘而去。望着后视镜中小可转身离开的身影，叶婴落肯定的点着头自言自语：“他坚决不肯跟我走。想必不是公安要安插进来的内线。”她深吸一口气，又打了个呼哨，“再见了，小可。我会回来找你！”
“好一招金蝉脱壳。”小可心中一动。明白了叶婴落的计划。她昨晚之所以住到自己家中。自然是为了躲避监听和监视。停车场这一出换车计，定然是她躲在他家里时用特殊方式下达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