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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无伤却并没在意小可骂他的话,反而说:“我的确是个混蛋。你们尽管骂,我又会生哪门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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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双看出小可不是在恶作剧,这才对这事上了心,她的声音却变得不自然起来:“你可别看走了眼,万一他听得见,咱俩就歇菜了。当心再被他施计控制住,扔冷库去。”想到那冷库,她又打了个哆嗦说:“咱们四处瞧瞧,看哪里装了探头,说话时就能尽量避开那个角度。咱们这个样子我不太习惯,怪怪的。”
吴、程二人对视一眼,均觉得这汪无伤有够邪门,于是小可继续用口型说:“我是她老公。”
“那个黑大夫的名字叫瑞敖雷。我们的货大多数出给他。他名字太难念,你当然不懂。”
小可眼珠一转,摸着光头,存心试探的只摆出嘴型却并没发出声音的“说”:“她是战强的妹妹,战强没跟你提这事吗?”
“战强?”汪无伤脸色缓和了些,却依旧冷哼了一声:“是界湖城的战强吗?我跟这混蛋只有些卤肉生意上的往来,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
这间厢房少说也有五、六十年的房龄。从外面看虽说陈旧,进屋之后才能感受到采光挺不错的,而且墙面也粉刷得很干净,室内陈设特别简单,仅有一桌、一床、一台电视机而已。
程双生怕小可言语中惹怒了这个喜怒无常的家伙,汪无伤此时已经有些相信他们是战强的人了,她忙给了小可一个眼色,用极轻的声音说:“你别惹他生气。”她知道小可耳力极好,所以这句话的声音低到她自己也只能勉强听到而已。
程双此时也松了一口气,心说幸亏有小可用照相机挡住了冷库的门,这才救了他二人的性命。她又想到汪无伤是聋人的事,正要再向小可确认一下,哪想到小可却突然用双手扶住她的头颈,和她脸对着脸说:“原来这汪无伤是个聋子,难怪他总要正对着别人,因为他会唇语。”
“大爷,您没看过《鹿鼎记》吗?里面有个被小宝捅死的满族人就姓瑞。”
“那你们想要什么?”
汪无伤却“听”到了小可的这句话,“战强前两天是给我发了消息,说他妹妹会来提一批货,可没说还会跟来一个人,你小子又是什么人。”
小可进了屋便打开电视,并将音量调得老大。
“那几瓶有肉香味的粉末的确奈人寻味。”小可故作高深的摇了摇头,“可惜不是我们这次来想要的。”
程双早就糊涂了,她不明白小可和汪无伤是怎么“心灵沟通”上的。小可想跟她解释,又碍于汪无伤就在眼前,这时他突然灵感乍现的对程双说了句英文:“heisdeaf!”
汪无伤拍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你们俩这么熟,哪里像是两个部门临时抽调到一起来的?我借故走开,又见到你们在搜查我的客厅,怎么搞卫生检疫的都管到我的住所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