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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您已经倾向于高桥的方向,也成了研究异化现象的科研爱好者。”张湛说。
顾大夫是个骄傲的女人,否则也不会一辈子独身。她很介意小可对她的评价,攻击她什么都可以,唯独不可以指责她的事业。这时她喉咙卡了一下,咳了一声才疲懒的说:“早知道不该跟你们说这些旧事的,你们还偏偏缠着我讲,得知真相后又揪着不放,何必呢?”就此不再理会小可和张湛。
小可也不客气的说:“顾阿姨,您别怪我说话难听。你们这些满脑子都是高端想法的大科学家想象力太过剩了。像我这样每天傻傻的度过,不也是一辈子吗?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去触碰那些最本源、也最容易动摇生命根基的问题?您也看到过那基地里动植物发生的变异,大自然有它无尽的创造力和客观规则,被人力稍作修改,就会造成难以想象的后果来。”
从基地死里逃生出来之后,我又回到实验室继续研究。但是始终没能突破那个环节,从此越来越心灰意冷,最后辞别了高桥,这才回到医大以教书为生。
张湛第一个忘了顾秋妍之前说过的“别争论是非”的要求。率先发问道:“顾老师,恕我直言,变异是基因异化的偶然结果,而最适应大自然规律的那个变异种群则因为生存了下来而被称为进化。
我总是在思考着我为什么会思考;总在想着每一个新生儿,从同样是赤子之身开始,直到拥有了各不相同的灵魂,最终造就了六十亿个从外貌到思想各不相同的人。这是个怎样的奇迹?而我所从事的工作,虽然很让人怀疑我的初衷,但我对此满怀激情,也真的执着于此。”
高桥一直在关注着我们这个改变基因序列对胚胎影响的实验。他甚至建议我们转而研究改变成年人基因序列的方法。当他得知了那个环节的关键问题所在后,便提议组成探索小组,一同去他家族遗留在蜂蜜山的基地取经。或许在那个实验没受到任何伦理和法律限制的基地里,几十年前的实验会给我们什么启示也说不定。所以我、高桥还有荀教授就一同去了那里。只是那基地已经被混乱的生物链搞得一团糟,那次行程几乎一无所获。由此我对高桥自诩的家族传承很是失望。
“高级的物种灭绝的更快?应该说越高级的物种存在的形式和能力越强才是啊,霸王龙又怎样,能拼得过核-武器吗?”小可说:“别跟我提《数码暴龙》什么的。我不想抬杠。”
“下限就是用来被突破的,你当年做的实验,假设换作再早几年的你,能接受自己做的事吗?”小可冷笑着问。
小可和张湛尴尬的面对面瞪着对方。两人合力说服顾秋妍讲述了她的经历,又在辩论中没能控制情绪而导致她一气之下走掉了。他俩都在责怪对方言语过激,可是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互相瞪了几眼之后,两人突然一齐哈哈大笑起来。
我想,我的这大半生可以总结成学了前人的理论,总结出一些属于自己的东西,后来仆倒在实践中,最后又回来继续向后人传授我所掌握的理论,就这么简单而已。
后来,有一天高桥找到了我。他是棱井集团下属的一家著名生物科技公司的首席职行官,同时也是一个致力于研究人类异化现象的科学爱好者。而且他有大量的财力、物力以及人力可以供我研究我的那些想法。说句实话,基因学和胚胎学的很多理论想要付诸实施,其临床实践手段是会和伦理背道而驰的,就像主流社会一直反对克隆技术一样。很多尖端的胚胎学研究也一样不会被常人理解和接受。所以我很珍惜高桥给我创造的机会。
张湛的脸色郑重起来,“离谱吗?正因为我是一名产科医生。我每天看到婴儿出生,也看到包括一些新生儿在内的很多人死去。所以才会对人的生命产生更多的追问。不只追问为什么会有死亡,也在思考为什么每张不同的脸孔都有着不同的思想,这些思想又是从哪来的。
“卧槽!”小可爆了句粗口,又想起在顾秋妍这样的专家面前应该谨言慎行才显得尊重对方,于是声音放低了些揶揄张湛说:“你到底是个产科医生,还是个神棍啊?怎么说这么离谱的话。”
顾秋妍继续说:“待出现了生理性黄疸以后,就不再是赤子,之后就是一个正常成长的婴儿了。”
“我生在国内,幼时却在花旗国长大。七十年代末我随父母回了国,可是国内医学界的很多思想都和我在国外的所学格格不入,研究生毕业后我又离开了祖国。三十岁以前我一直在国外几个大型实验室做助理,学习到很多国际上最先进的理论。后来我逐渐有了自己的想法,发表了一些基因突变、胚胎学方面的论文。
那个时期也正是人类基因图谱最受到全球关注的一段时光。铺天盖地的科学前瞻理论和禁止探索人类基因序列含义的各种呼声持续不断的交战。而我则躲在与世隔绝的实验室里实践着我的理论。只是,我的实验因为一个理论缺限而在某些环节上遇到了重大挑战,说难以攻关只是自欺欺人,实在是,实在是毫无头绪,一丁点的突破口都找不到。所以实验停滞了很长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