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见这两人都已入局很深,正是他开口询问的时机,便漫不经心的问那老者当上爷爷没有。老者无心理他,随口回了句儿媳妇还没生呢。
那老者起初技痒,满脸都是兴奋之色。岂料在双方局势已初步布置好、他接连丢了一卒一炮之后,对面那大胖子的攻势变得越发凌厉,他的脸色便渐渐郑重起来。
张湛说:“一看你就不懂行情。那些职业要饭的下了班比你我过得滋润多了。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问我棋力如何是什么意思?”
“原来你的菜是杨娇那种有暴力倾向的小女生?你真是个受虐狂。”
张湛警惕的看了小可一眼,“你不会也请我吃蛋炒饭吧?”
他想到杨娇也是学医的,又能介绍什么他干得来的工作呢?于是只敷衍了一句:“有什么好工作别忘了介绍给我。”说过之后也就没当回事。
小可虽然有幸结识了这些生活在另一个层次的精英,他自己也有着并不算寒颤的收入,但是他们这两类人就像处在同一片天之下的两个世界当中。他想要跳出这个圈子而融入到那个不属于他的世界中去,却又谈何容易?
“你和叶妞两个人,一个一门心思要破解悬疑事件,一个更干脆玩起了失踪。哪有那么容易和解的?看来是我自作多情喽。”
老者的回答却令小可很失望。他说我一男的怎么方便问这事?都说婆媳关系难处,你们还小,不知道做公公的对儿媳妇更要注意各种忌讳,否则得罪的不只是儿媳妇一个人而已,最后再落得一身不是怎么办?
“你们两方只来了一个人,这也没法劝你们和解呀,还吃什么饭?”
女汉子也终究是女人,杨娇也和其它女人一样爱多管闲事。她说:“你是不是惦记我家双双暂且不说;你为人怎么样我也吃不准。不过我要劝你一句:你这工作太过边缘化了,还是趁年青早点改行吧。”
他又问那老者:“您知道的,顾大夫退休前是我们医学院知名的学者。她退休后也还在为咱社区贡献余热。听说孕妇们有事没事都爱找顾大夫闲聊。您儿媳妇也常去她家吗?据说顾大夫会一些很高明的理疗是吧?”
老者扫兴的又坐回原处,吹胡子瞪眼的看了看小和和张湛。他记得对面这小光头自称是医学院的学生,而且棋力弱到爆,所以他只招呼他们一同乘凉,却只字没提邀对方下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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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了解她,”张湛认真的说:“她安静下来的时候挺温柔的。”
“不就是拆迁吗?”张湛自有他的看法:“人家叶妞那是家族企业,她怎么拼命都是自己的事业;小可你一打工的犯得上为了这事把命搭上吗?你在蜂蜜山林场经历的那些事又不能如实的和老板说,因此他很难理解你的付出。既然没法完成这工作,你还不如辞职不干,就此改行算了。”他和杨娇一般的想法,也希望小可能离开娱乐场所。
那对手见身后围上来一个大胖子和一个小光头,觉得当着看客之面答应被老者饶棋太没面子,一把甩开那老者便灰溜溜的走掉了。
这个晚上小可失眠了。得知了程双和杨娇的闺蜜关系以后,他猜测杨娇早晚会和张湛走到一起,虽然张湛那个高壮的家伙以后会受到不少家庭暴力,小可多少又有些羡慕他。
小可心说杨娇什么时候安静过呀,他只得送给了张湛两个字——“呵呵!”
“噢,你大概一直一个人住吧?”小可刚损了张湛一句却又认真起来:“你下象棋真的很厉害?”
“不是跟你吹,我要不是有着做白衣天使救死扶伤的崇高理想在,每天光摆棋摊就能混得比那些要饭的还有钱你信不?”
小可连忙闪身让开,问:“你除了打人还会点别的吗?”
和张湛下了两盘快棋,老者都输了。但他有多年研究棋谱的习惯,于对手的棋路风格钻研得也小有心得。这时他也渐渐摸清了张湛思路的大概。所以第三盘棋换他先行之后,他的棋路也作了相应调整,到后程之时两人竟渐渐陷入了僵持阶段,谁也拿不下谁来。
叶婴落没在关于基因异化实验的伦理道德问题上和顾秋妍辩论,因而并没得罪她。小可想到自己以后不好再跟顾秋妍沟通了;而叶婴落却已经和顾秋妍混得熟了,劝对方搬迁的事可以说是水到渠成,小可忙了多日却为人作嫁,和张湛说起这事时也就格外的落寞。
“等下,小可,我没有叶妞的手机号,你替我约她出来吧。”
二人只客气了三两句便迅速摆好棋子下了起来。张湛执红棋先行,他当真不是和吹牛,小可只见到他运棋极快,始终压制住那老者的态势,他这才确信张湛的“宿舍棋王”还是有点真材实料的。
张湛说:“理疗就是用电、光、声、磁、温度和机械力这些物理介质作用在人身体上。可是,孕妇能做什么有利于胎儿的理疗呢?足底按摩、音乐胎教,还是药浴?而且专业些的理疗都需要特殊的器械,这范围也太广了,又哪里猜得到?”他举了几个例子后便不再乱猜,而是将问题直指源头,说:“看来只有去顾老师家问她自己了。”
杨娇这个疯丫头去歌厅找他晦气的事被伟少这么一搅和,以后他的诽闻女友又多出一个来。只是这三个诽闻女友中任一个和他的交集都不是男女朋友能够解释的,想到此小可既觉得有点冤,又有些怅然若失,因而更难轻易入睡了。
张湛的立场很坚定:“叶妞又不喜欢我,而且她也不是我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