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点档次的歌厅都会在建成或改建之时封住所有的窗子,这样的隔音小炮楼除了正门以外没什么怕砸的地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种在人家大半夜歇业后砸前门玻璃的行为纯属为了恶心他们歌厅,其目的只为适图引诱歌厅人员出去跟那些闹事者斗气打架而已。
小可最后决定给保安队和服务生分配一些任务以作为应对之策:
他以为小可这样的年青人忽掌大权定然沉不住气,只要小可使用了江湖手段他就会让小可像天赐一样进去。在他看来,这次争锋不过是他和大秋多年来积攒的实力之间的比拼。像小可这样的棋子在他手里定然撑不了一个回合。
而且大勇已经成了大秋哥房地产行业的重要帮手。麻烦他出手既耽误人家的工作;大秋哥在临走时也没说过要大勇再掺和歌厅里的事。因为这场纷争而拉大勇下水就太不仗义了。所以当小东提出要大勇出头时,小可立时否决了这个建议。
所以她经常只能在经理办公室等着小可,这间办公室被小可加装过隔音棉,晚上营业时外面再吵也不会影响到办公室里的安静,这里也就成了她的半个卧室,营业期间小可是不会回办公室打搅她睡觉的,半夜歇业后他就会叫上杨娇一起回家,家里则是她的另外半个卧室。
玉鼎音乐城的大门玻璃被酒瓶砸了。这已经是三个晚上以来第三次发生这样的事情。
以歌厅现在的实力和那些每夜前来骚扰的人打架定然要吃亏。玉鼎音乐城平常显得声势浩大是因为大勇江湖上的朋友多,常来歌厅捧场的机动力量很强大。现今大勇正在忙着拆迁因而多日未曾回来过。他的那些朋友也就没了帮歌厅出头充当打手的理由。
喜春的冰河歌舞厅是个小姐场,他和天赐虽然是把兄弟,但业务往来并不是很深,因为规模问题,他场子里的少爷向来很少。他在这个非常时期放出这样的话,那所谓的要给天赐一个交待的口风不过是一种师出有名的借口,实则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已。他雄心不减当年,正想借这业内重新洗牌的机会一举霸占界湖城的歌厅行业。
喜春并没见过小可,只听说他和天赐一伙周旋过几回合却没吃什么亏,喜春心想:你小子不就是靠着大春的门路吗?我就天天骚挠你,逼着你先做过线的事。
这件恶心人的事是喜春授意的。他自天赐进去后就放出话来,会给把弟一个交待。他的同行兼对手大秋也是个明白人,天赐才折进去他就开溜去了国外。但是大秋慧眼识玉,把这烂摊子留给了解决“钉子户”顾秋妍问题的福将小可。
小可曾不止一次的劝告杨娇不要来找他,也将事态的严重性告知于她。只不过杨娇并不是界湖城本地人,她在这个城市里原本只有程双和张湛两个朋友。程双在她生日之后就回了省城,而她也不会主动去找张湛的。除了三天两头的和小可一同去看望关明之外,杨娇唯一的消遣方式就只剩下了每天黏着小可。
大秋场子的优势在于和省里乃至全国的很多经济人都有往来。玉鼎音乐城时常会请来一些歌星、**、很能吸人眼球的表演团队等等。在经营的多元化方面大秋很有一套。玉鼎音乐城的经营模式已经步入正轨,又有小可这样全市首屈一指的音响师在,因而很难在风平浪静之下撼动其根基。
更重要的是玉鼎歌厅人数较对方为少,只能和锥子一伙展开远程对攻。小可不相信他们当真敢攻进来,那性质可就不同了。安排好这些以后,小可在会议的最后说了一句:“那话怎么讲来着?噢,私闯民宅者死。”
管片儿民警曾多次来问过是否遭到了**的骚扰,玉鼎歌厅的回答却是“没有这事”。推说这些酒瓶渣儿只是每天搬酒之时不小心摔碎的而已。片警说就是啤酒厂每天也不至于损耗这么多的酒吧?负责应付片警的小东则嘻嘻一笑的递上一支烟,用小可事先准备好的说辞来搪塞说:“放心吧警察叔叔,你辖区范围内这形势一片大好,由其是玉鼎歌厅每天歌舞升平的,只会作咱们管片的龙头企业,我们歌厅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要是出了乱子怎么对得起咱哥们的交情……”毕竟民不举官不究,玉鼎歌厅被骚扰了还这么干挺着,片警也拿他们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