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春话说到了这份上,一番威逼利诱当真打动了贱龙的心。贱龙轻轻转动着手中的酒杯犹豫起来。他的双眼各自眯成一条缝思考了好一会儿,这时候喜春也不来打扰他。
杨娇很快换上了一身很得体的休闲装和小可父母相见。她见到吴妈妈仍旧有些尴尬,但是她并没打算躲开小可的家人,她自认为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心里没有愧当然要和室友的父母聊上几句才显得礼貌。
贱龙打起哈哈来,他说:“大秋哥来年就要进军房地产行业,玉鼎音乐城是他发展的根基,自然要起用有能力的人来管理,小可兄弟还是……还是很令人佩服的。”
蟠龙居的三楼贵宾包间里,喜春轻啜了一口白酒,贱龙则一仰脖干了一小盅作陪。
吴妈妈则叹了一口气,说:“我只是盼着咱们的大孙子别和他爸一样得上那“感官综合症”才好。小可这些年被这病症折腾得死去活来,咱们看着也心疼。好在老天有眼,他可算是遇到了一个模样俊俏、又对他真心好的姑娘,小可多少能在病发之前享受到一些天伦之乐。”
贱龙自然明白喜春找他喝酒是为了什么。他俩的身份地位差得太远,喜春能用到他江健龙的地方不过就是做冰河歌舞厅的探子和内应罢了,否则他也不会找这么一间极其适合密谈的包间见面。贱龙干笑了一声,故意装傻的问:“喜春哥说的我没听太懂,我人卑位低的,身上担的责任少了操的心就不多,哪有什么窝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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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秋眼比天高,手比脚低,还想学着人家去盖楼?我看他连玉鼎音乐城那一亩三分地都未必守得住。我喜春别的本事没有,这眼光绝对差不了。我看得出来,”喜春故作高深的说:“将来这玉鼎歌厅老总的位置一定是你江老弟的。”
吴妈妈连忙向老公介绍了小可对面房间住着一个美女室友的情况。她当然不能和吴爸爸说那姑娘适才正在他们宝贝儿子的房间里摆着“不只是吸引”姿态的事。听过那姑娘和小可的解释以后,她自己都在怀疑当年学过的“室友”这个词现今是否有了更广泛的释义。
她很快从容淡定了下来,但是坐在杨娇对面的吴妈妈还没从杨娇形象和气质的急速转变中回过神来,吴妈妈眼见着之前那个极具挑逗意味的性-感女郎转眼间变成了面前这个清新靓丽的斯文姑娘。虽然觉得她有点分裂,但是多看了她一会儿又感到各种顺眼,而且杨娇正如张湛说的:她安静下来以后很有些别致的韵味。
吴妈妈用手肘轻撞了老公一记,她的丈夫则搂住了妻子的肩头,皎白的月光依稀如二十年前他们这样相依相傍着压马路时一样柔和。古有“千里共婵娟”,在他们的生命中,能够“数载共婵娟”何尝不是对幸福的另类解释!
贱龙陪喜春干笑了几声,说:“喜春哥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那个本事?”
“喜春哥,今天有幸能和您喝这顿酒,以后但凡有用得到我江健龙的……”
他们看得出来:这个叫杨娇的女孩儿非常乐意和他们相处,不过她对他们的到来颇有点局促,似乎之前并没得到这个消息因而毫无准备。他们心想儿子终于长大了,他有了自己的一片小天地。他们做父母的不该再像对待小孩子一样牵绊着他。这对小情侣好不容易赶上房东贾大姐最近不在家,他们怎么好占据这对孩子难得的私人空间呢?
喜春近几天有些坐立不安。他没想到吴不可这个他完全没看在眼里的对手竟然挺沉得住气,玉鼎音乐城并没把砸门斗气的事情闹大,以致于喜春很多后手牌都没处打出去。所以他只得另想计策对付小可。
为了免去这对小情侣的尴尬,小可的父母没多逗留,吃过晚饭他们就说要坐晚上的火车回乡下,还说下车后只不过走几里路就可以回到村里。任小可和杨娇怎么劝阻他们都不肯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