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每隔两天都会和爸妈通一次电话,如果条件允许他们还会视频见个面。吴妈妈每次看到小可都要反复念叨些“儿子你最近怎么又瘦了?”、“一定要多注意身体!”、“多吃些有营养的,别舍不得钱。”之类的话。这一家三口虽然各自奔波于外,一年中很难有多少时间能相聚,但他们却是和睦融洽、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麻烦在我爸和你之间加上一个“和”字。”于是杨娇恨恨的挂断了电话。
这天晚上小可在和父母通过电话之后又给张湛打了个电话,他想问问张湛是否在界湖城看到了叶婴落,这丫头回到界湖城以后恐怕又在上下运作,每天开着跑车到处砸钱呢吧?
谁知张湛的号码竟然被消了号,给那货网号上留的信息对方也一直没回复。这么个身高八尺、体重两百多斤的壮汉怎么说失踪就失踪了?他猜想张湛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一定会把最新的联系方式告知杨娇的,所以他又联系了杨娇问起这件事。杨娇的回答更令他大跌眼镜:杨壮士非但不清楚张湛的近况,还对小可说这几天连程双也没了影。
所以小可才想到以自己吃亏上当的经验、初入省城时茫然无助的心境经历为出发点成立一家保安公司,为那些初来省城的人提供一个落脚点。再从这些人当中择选出合适的人留在自己的保安公司。这对双方来说都是有益无害的事。
小可就是嘴贱,不被朋友喷他就难受。
住在繁华地带、高房价区域的都是些形形色色的外地人,甚至还有外国人。小可在家乡见过的老外只有毛熊国的人。省城里外国人的血统就丰富得多了,他还在大学城一带见过黑人学生呢!
小可很同情这位弱者,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掺和进她们的争执当中。他眼见这拾荒女被大妈羞臊了几句之后便放弃了那只瓶子悻悻的转身走了;那大妈拾起瓶子倒空了其中剩下的水,随手一拧便将那瓶子团成一小块丢进了臂间挎着的篮子里,然后满意的奔那拾荒女的反方向而去,两眼还在马路周边不断寻觅着。
小可见那大妈身宽体胖,心说您老人家这副大身板子还好意说那瘦得只剩骨头的姑娘身强力壮?把咱们三个断水断粮关一间房里,过几天我俩饿死了您老人家恐怕还体重超标呢吧?
小可终于拿回了久违的证件。他相信自己和国良的交情还没至此终结,所以他并没多和国良交流,更没说些煽情的离别留言。
“他们俩同时失踪了,这两个家伙不会是私奔了吧?”小可说。
作为父母唯一的孩子,小可每每想到再过数月旧病复发之后非但不能再为他们尽些孝心;自己反而会再度成为这个家庭最沉重的负担。每次挂断了电话,对父母的思念和对未来的迷茫都会令他的眼睛湿润起来。
小可在这半个月中更深层的熟悉了省城。他知道老城区经过数次拆迁、扩建之后早已换成了一幅崭新的面貌。中心地带的原住户都被搬迁到了原本是郊区的新城区,原来的老城则变成了现今这个国际化的大都市的主体。
杨娇“扑嗤”一笑,说:“他们两个若能凑成一对,恐怕不会有人拦着吧?为什么要私奔呢?”她只知道程双对小可落花有意,却不知小可对程双是否有有,所以才用这话来试探小可的反应。
自打那天国良向小闭和字八说起了小可曾力敌杀手、又与文化厅高层相交莫逆之后他们两个便态度急转,俨然把小可当成了这个迷你保安队的队长来供着。既不让他做饭、打扫房间,又抢着要替他值班。小可对他们这莫名其妙的殷勤都一一回绝了,他讨厌欠别人的人情,由其是这种毫无缘由的人情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