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翻江鼠却请小可留步,并问他是否当真会在这一带混,他们听说小可有当警察的朋友可以帮忙寻找兄弟,终究觉得他是个相对强势的人,所以抓到这一线希望就想挽留他。
小可担心拾荒女会被那两个“拍花”的杀个回马枪劫走,便细问三鼠在搬来时是否看到了她的生活用品。在这样问的同时他便想到:她应该不会被那两个家伙伤害到的,这姑娘挥起大棒子时的架势常人见了就打怵;而且她这人警惕性很高,并不像是能被轻易算计的主儿。如果她是被抓走的,她的被褥、生活用品和那件“兵器”都应该被留在这里的,这三鼠的生活境遇和她差不多,有现成的东西定然要留着用的;而且以这五鼠曾被她赶出桥洞的战绩和胆识来推测,拾荒女不搬空自己的东西这三鼠是不敢回桥洞住的。
小可并不想收什么小弟,他又不是出来混的古惑仔。他只想在保安行当干出一番成就,待到将来病发之后可以多给父母留下一些可以依靠的营生。可是这五鼠的境况之惨却触动了他的同情心,他做事向来只随心情,很少有什么长远打算。这时他突然灵光一闪,心想:
小可皱起眉头说:“你就是岁数小,要是大几岁还哭你看我不抽你!”
小可有了这0.2秒左右的反应时间,翻江鼠在他面前就变成了战五渣。这五鼠是在周边流-氓混混和其他拾荒者的拳脚之下被打着长大的,各个身体羸弱而又缺乏进攻的技巧和经验,否则他们也不会被那拾荒女仅凭一只木棒就抢了住处去。
“放心,我会尽力找到你们的伙伴,有了消息我会第一时间来桥洞找你们的。”小可原本打算就此离开的,难过之下他又席地坐下来安慰了三鼠几句。
钻天鼠的战力恐怕还在他四弟之下,但这人极重义气,想都没想便扑了上来。
锦毛鼠被小可骂得低下了头,他止住哭声,仍有些抽泣的问:“小可哥哥,以后你能常来看望我们吗?”
小可心里一酸,说:“我不跟你们争这个桥洞就是了。其实那被子也不是我的,做个顺水人情转送给你们好了。”他正要转身离开,这才猛然想起了此行的来意,于是他继续问起三鼠是否看到了那拾荒女是自行搬走的。
钻天鼠和翻江鼠兄弟两个存着一般的想法,都觉得小可这人拳脚上固然威猛,而且还是个心地善良、很有气度的正派人。他们见小可口风松了些,都认定了以后须得由这位大哥帮衬着心里才踏实,于是钻天鼠便试探着问小可:“吴大哥,你以后要是常在这一带行走,就收下我们这三个小兄弟吧。以后再有人敢欺负我们,我们就报你的名字。我们五鼠都是勤快肯干的人,不会让你白出力罩着我们,我们每天都捡矿泉水瓶、废纸壳、易拉罐……我们能养活自己,不会给你添麻烦,该当效敬你的兄弟们一定尽力。”
“对了!我不是要成立保安公司吗?这几个不就是现成的人手?虽然把他们训练成合格的保安需要多费些时间和精力,但也算是给这五鼠指明了一个新的方向。我的保安队也就此有了第一批员工。”
翻江鼠挨了一嘴巴,反而兴冲冲的一轱辘爬了起来,兴奋的说:“吴大哥,我们以后好好做人的话你就让我们跟着你?”
他转念又觉得有些不妥:“这锦毛鼠年纪太小了些,应该把他送去上学。只不过这并不是我一个人能办到的事,文联那位杨副主席或许能帮的上忙也说不定,他是个立身正派的好官,我去求他,此人定然不会袖手旁观的。”
小可只是微微一侧身便让了开去,他右手五指成爪抓住翻江鼠的拳头,食指和中指同时用力扳过翻江鼠的大拇指来向后下方拉扯,翻江鼠在一回合间就被小可制住,整个人被反关节扭住大拇指之后只得向后仰过去,疼得他“唉呀”一声叫了出来。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小可所说的是自己的人生态度,三鼠听来却如在各自的脑中炸开了一声惊雷一般。他们不知该怎么回答小可的话。他们这种半流浪式的生活是初于动物求生的本能,还是多混一天算一天的自暴自弃?以这样的人生态度和发展路线,多年后他们又将变成什么样的人呢?他们自己想象不到;小可也无法替他们推演下去,毕竟以他的人生阅历还不足以在生活的迷雾中看清前路是怎样的光景。
小可见二鼠没有继续动手的意思,便笑呵呵的说:“刚刚是一场误会,咱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了。你们听我一句劝:以后不妨继续叫作五鼠好了,我有一位警察朋友,她正在尽力寻找你们的小伙伴和其他失踪的人,说不定再过几天你们的那两个兄弟就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