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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新城区公安分局(中)

她曾和小可玩笑似的说过挨近她一寸范围以内的人下场都会很惨,小可虽然没机会得知这所谓的“下场会很惨”能惨到如何程度,孙行长今晚却有幸见到了她发起疯来时的样子,这老鬼至此开始直到老死都会对此刻的史於君记忆犹新的。

想到这里小可立刻接着问那警员说:“那么被她打的人是?……那人怎么样了?”

史於君从平生第一次喝的就是这种四十三度的清烈葡萄酒,她在五分钟内用小杯喝下了几近半瓶的烈酒,脸上渐渐泛起了淡淡的韵红,孙行长望着她犹如蜜果的两腮猴急得心都快钻出嗓子了,他搓着双手正琢磨着该如何向这个单纯的姑娘伸出第一只手,此时他家那扫兴的电话铃却又响了起来。

孙行长把史於君请上车,他是个懂得把握人心的老江湖,他早已猜到像史於君这等人定然吃软不吃硬,于是他承认了是自己从中作梗冻结了那笔贷款,并说出了小可拒绝用她来换菜菜子的事情。

小可被他们阻得急了眼,说话间就要和那几名警察撕打起来。正巧新城区公安分局刑警队的队长今晚当班。他听到了嚷嚷声,又得知这小子就是打了孙副行长那女人的同伙,于是他气极败坏的冲上前去指着小可说:“你小子脑袋被驴踢了吧?按规矩审你你就得听审,没有嫌疑就赶快滚,你身上但凡有一丁点问题……哼!”

“那孙行长是我叫她去打的,你关我进去吧!”小可冷冷的道:“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她。”

史於君并没有醉得多深,她两天来一直在忙着将商店打理得更尽乎完美,前一晚又在拼命补习数学知识和财会方面的相关内容,在等待孙行长的无聊过程中她因为疲累而小憩了一下。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半斤满是葡萄和辛辣味道的酒喝下去之后竟然会睡着的,但是她说醒就醒并没让孙行长的奸计得逞,当孙行长向她施暴之时她于朦胧间突然恢复了意识。

这间拘留室里先前已经关押进了五个成年男子。他们大多是在社会上打架斗殴和扰乱治安的流-氓地痞。按理说拘留室里的嫌犯并不该男女同室的,只不过那值班警察见这姑娘态度冷傲而想给她一个教训让她在这拘留室里吃些小亏,那人心想再当她求助警察给调换一间拘留室之时想管住她就容易得多了。

“好,不用你们来抓,我嫌你们来得太慢;我这就自己过去,你们先别难为她,我马上到!”小可放下电话就急急的出了门,留下一直守在旁边的那六个兄弟都糊里糊涂的不明真相,他们只隐隐记得小可提到了要去新城公安分局。

小可脑子一乱,立即像失去了主心骨似的胡乱猜测起来:以史於君的性格,她就算再不分轻重也不会单枪匹马的去找孙行长理论冻结贷款的事,而且这理论方式并非说服;而是打了孙行长一顿,她怎么会在如此混乱之际选择这最下策的行动呢?这是在坑我啊;她才不是这么看不清形势的人。莫非?莫非她吃了孙行长的亏,因而为了自保或是泄愤才打了他?

史於君厌恶的瞥了他们几眼,她的脸上如刀凿斧劈般凝刻着那份顽强不屈的骄傲。她发起狂来时宁可毁灭自己也要与敌人共同消亡的决心从未消退过一分,那张美艳绝伦的脸上尽是不屈与不屑,这种气质与形象上反差鲜明的组合在她身上非但毫不别扭,反而令她多了一种超凡于物外的神秘与朦胧。

孙行长心里憋气又不便骂得太大声,他数落了菜菜子几句之后并没挂断电话,只把听筒随意搁置旁边免得对方再打过来。当他再次回到酒窖时史於君已经趴在茶几上睡着了。她均匀的呼吸中带着些许醉后的嘤嘤低语。孙行长一声狞笑,低声自语道:“我正愁不知该怎么下手好呢!你睡着了正合适,只要过会儿别影响反应就好,这半斤白兰地的量正合适,没冤我这半瓶好酒。”

孙行长猴急得恨不得开火箭回新城区去,只不过主城里堵车向来严重,他在一个叉路口还和一辆车迎头遇上。在互摁喇叭双方都停了下来之后,一位中年儒商模样的人自那辆豪车里缓步走了出来并邀请孙行长借步到远处聊了几分钟。那人驱车离开后孙行长则带着史於君去了他的家里。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样一个攻击同盟显然不够牢靠。这五人在进来之前各不相识,原本还横眉冷对的谁看谁都不服呢。当他们一同挤向史於君时其中两人因为前后次序的小纠葛而对骂了起来,继而大打出手动起了真格的。史於君平生第一次因为“红颜”而成了祸水的经历前后她自己竟然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来。看到那两人打得头破血流的样子她不禁被气得不怒反笑起来。

电话那头的警察显然是个刑侦老手,他只听小可问了这两句就清楚了他也是知情人,那人呵呵笑着说:“怎么,你已经知道她打的人是谁了吗?小伙子,恐怕你也要来我们局一趟了。”

“我要见那姑娘,她人呢?”小可此时已经顾不上站在眼前的人是谁了,他非得先见史於君一眼,直到确认她毫发无损不可。

史於君从来不喝酒,她压根就没喝过酒。孙行长当在歌厅之时就曾在闲聊中得知了这一信息。他率先开了腔说要和史於君交个朋友,而小可又是史於君的朋友,朋友的朋友的事儿当然就是他的事,他定然要管的。孙行长这样夸下海口许以信诺为的是免得史於君对这单交易不放心。

执班警察因为处理这场小争斗而在此跟这几人耗了好半天,当那两名警察严厉警告了众人不得再打架而离开后五人瞬间竟摒弃前衍再度结成了更牢靠的同盟再度向史於君压制过来,但这个小风波也为小可争得了赶来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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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於君正如小可对她了解的那样,她并没打算出于义气和一时愤慨对孙行长动粗。她只苦于和孙行长并不算熟,就算求他对小可网开一面还怕对方不搭理自己这种小人物呢;但是她心里多少也朦胧的有些意识,这孙行长会冻结那笔贷款资金的确和她有些关系?

孙行长被这铃声刺痛了神经,五官几乎缩在了一处,他心知能打这闭路电话的除了菜菜子不会有别人,史於君望着隔壁电话铃响起的方向愣愣的看了几眼,孙行长不愿再被这铃声打扰,于是他气急败坏的站了起来,又强装出一副笑脸让於君先稍坐片刻,他则去隔壁接起电话来,他不等菜菜子发话,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骂:“不是说了叫你去逛街,晚上爱住哪儿住哪儿别回来的吗?……”

那队长见情绪蕴酿的到了火候终于发话了:“小子,公安局是你打情骂俏的地方吗?你也不看看这里面关的都是些什么人?我就问你,我真把你关进去了你能保护得住你那小女朋友?”他在这样问的时候非但那几个混混随声附和着,就连他身边的其他警员也跟着哄笑了起来。

“哟?说的挺像那么回事。你说是你主使的可是我们怎么能信你?我们绝不放过一个恶徒;但也绝不冤枉一个好人。小伙子,你就跟外面好好看着你女朋友吧!啊?”那队长说罢竟哈哈大笑起来。

史於君大概是太过紧张了,她酒喝得很急、很快,女孩儿喝得这么任性;孙行长这个大男人哪有不舍命陪美人的道理?他一面笑嘻嘻的一杯杯吞下他珍藏的二十年干邑白兰地,一面还殷勤的替史於君接着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