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以后小可做的第一件事是请手下的六位兄弟喝酒。不是为了拉拢他们;而是要规戒各人以后不得再义气行事。新城区公安分局里发生的事情小可每每想起来都后怕得直流冷汗,他不是在为自己害怕;而是为这些一直关心着自己的朋友担心。万一这些人里有谁因为他的一时冲动而导致伤残甚至失掉了性命,小可又有什么办法挽回过错呢?他宁可自己受伤或是死掉也不愿连累到朋友吃一丁点的亏。
“我算什么技术型人才了?我不过是一个初中学历的伪文盲而已。咱们团队里真正有天赋的还得说是於君姑娘,说不定过个三年两载之后人家就能自考下大学本科文凭呢。以后要制定的是你自己公司的章程啊老大,这种事怎么能由我这个打工的来定呢?守着她这么个能人不用,老大你还好意思把任务摊派给我?对你来说这就叫“外事不明上网查;内事不明问於君”啊。”
六人见史於君生气了谁都没敢言语,唯有小可笑嘻嘻的说:“这不是在自己家里更清静吗?若不是你在学习我还想找你一块儿热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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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管呢!”都教授对史於君、程双和杨娇都有着严格的主仆之礼,然而对小可这位正主他却极不严肃。小可这几位兄弟没一个对他说话恭敬有加的,他们对小可的敬意和尊崇在面对小可那几位“朋友”之时才显现得出来。都教授嘻笑着回答小可说:
“吴总?亏你想得出来,我算个狗屁的老总!”小可叹道:“这保安公司两度要开张都没成事,都他女马成了习惯性流产,这次没生出来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和国良交待呢!”
都教授若有所悟的点着头同意了他的观点,彻地鼠却一头雾水的问他大哥道:“为什么不能跟於君姑娘一样叫?”
小可送走了朋友们;史於君早已麻利的收拾起桌子来,她是个急脾气,但凡有要做的事她都不会磨噌到过后,人的性格由很多小细节就能看出;也由此能判断出她面对大事时的决断和果敢来。
在那六兄弟膜拜“半斤姐”的同时小可又为史於君添加了一道“半斤茅台姐”光环,他说:“对了君君,你知道打完孙副行长之后你喝的那瓶茅台酒值多少钱吗?”
他这样的玩笑搁到过去史於君定然会当了真去向小可陪不是的;只不过她和小可之间有了“警局事件”共同经历生死考验的感情基础;而且经过在医院的数日共处两人之间更加深了对彼此的了解,史於君现今已经将小可当成了最亲密的朋友,她开口的那声“领导”完全只是个称呼而已,她的语气更像是在劝说自家亲人少喝点酒多注意身体似的。
“我哪里知道?”史於君对自己有着海量的话题并不感兴趣,她满不在乎的说:“反正人我打了、酒我也喝了,既然没人来抓我;那瓶茅台大不了用我的工钱来抵呗。”
“老大!”都教授呸了一声道:“都不知该叫你什么好了,暂时还是叫老大吧,有外人在的时候我们也和於君姑娘学叫你领导好了。”
不怕兄弟们知道,我早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再过个大半年我身上一种很严重的旧疾就要发作,到那时候你们是抱成团一同奋斗;还是分道扬镳各奔前程都不是我能操心、能帮忙的事了。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现今开保安公司的事雷声大雨点小,咱们还是把精力放在眼下的工作上吧;都教授,制定一套章程的事还得靠你这个技术型人才多出些力。”
六人正听小可详细介绍着他的“感官超常症”,小可才说到:“这是一种和基因突变有关的神奇而蛋疼的病情……”这时史於君却回到了商店来。
“也许会吧?说不定明天我就失忆或是突然看不见你了呢!”
“内事不明问於君,这样好吗?”小可低声自语道:“内人说了算的事都算内事,我好像很少有反对她意见的时候,那么以后就听她的好了,只是於君未必有管内事这样的想法,这……”
她毫不在意小可赖皮赖脸的耍官腔,史於君道:“管你是为你好!谁让你是个伤员呢?这一桌人除了你以外,别人爱怎么喝我都不拦着,酒不够我去买;菜不足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