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越是强迫自己催动这种能力,越容易激发生命体本能的自我保护机制而强行关闭五官。主观意识和自保机制发出的两种指令一但在大脑中相互影响、焦灼,必然会引发反噬作用而导致他丧失行为能力,所以在高台上发病那一刻他才会出现比儿时病情不受控制时还要严重的情况。
杨娇皱起眉头,心疼的问道:“您真的把那两条狗都杀了?”
梁队冲天吹了声口哨:“你们爷俩自己掐起来的,干我屁事?你凭什么拿我当枪使?”
当他和杨娇等人汇合之后便即注意到院子对面的谷楼一带血腥气果然重了数倍,小可因而证实了自己之前对程二舅作出的推测:那两条狼狗正是闻到了近亲的气息,因而才将青龙的反常状态扩大化而发起狂来。
程二舅回答说:“这刀是在我家后院里找到的。”
程二舅立时反应到对方共同作出回答的奇怪之处,他疑惑的问:“你们知道这把刀的来历是吗?不对吧,你们谁会有机会做这种无聊事儿?再说如果是谁想栽赃我老夏杀人了,上午你们为何没把我一并拷进警车去?”
程二舅脸色越发难看起来:“我生气的正是这件事!他女马的不知道哪个天杀的把这么件凶器丢进了我家地窖里!”
程爸酸溜溜的说:“我给姑娘起的名字不好听吗?你小子懂不懂得尊重长辈啊?”
当那条巨狼初受伤逃至温泉之时、以及它中枪昏倒在山洞口时小可都曾闻到过这种特殊的血腥气味,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他很肯定的劝慰程二舅说:
“谢谢你为我科普这些生理知识!”小可释然之后反问起杨娇来:“你这几天身子没什么不适吧,杨壮士?”
程二舅回答说当他关起那两条狗之后突然注意到地窖口处的地面上沾连着几滩血渍,这才独自下到地窖里瞧了一眼,只看了第一眼他便火冒三丈起来,他不知是谁暗地里把这地窖当成了屠宰场,只见地窖地面上到处都是血迹,只不过他除了血迹之外并没发现任何人畜的尸体,只在角落里拾到了这把刀回来。
“这么无解的死法?”小可歪着嘴说:“敌国士兵必定是成建制的被灭了团,难怪他们的连队被叫作“答案”了!”
杨娇回想起小可适才只说了一半却被这两个老顽童打断的话,她问小可说:“你适才说问过双双什么?”
小可和杨娇各自苦笑着摇了摇头,彻底被这俩老兵征服了。
程爸立时咳了一声。
“喔,程双!”小可会意之下只得改了口。
小可发挥出最正常的状态其嗅觉水平就已经超出了常人数倍,当他找到了“存想”和“无念”之间的那个结点以后,终于在空气中嗅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儿,这味道扩散到院子这边时已然极难被人类察觉到,正是那柄刀上散发出的属于犬科动物的血腥气味。
他必须先瞧一瞧青龙此时的状态以确认另外两条狗发狂的原因。只见青龙果然略有些燥动,这种异常并非因为挨了两顿饿而显现出的恼怒;它表现出的异常状态更像是在传递着它焦虑,害怕的情绪。
说话间程二舅已然拎着一把细长的尖刀回到了客厅,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满脸怒容道:“疯了!真疯了,气死老子了!”
“我那是矫情吗?”
小可自打程二舅回到客厅起双眼就没离开过他手中的尖刀,这把刀小可一天之前还曾见过的,这是那名杀手赖以防身的利器。
小可对这两人很无奈,他两手一摊和杨娇说:“你爸性格外柔内刚、文质斌斌的,怎么教出的兵都这么贫啊?”
“你腿脚可是好好的!”程爸说:“怎么你自己不冲过去揍他?”
“可是这刀上的血?”杨娇转而担心起程二舅是否误伤了人命。
小可尽量暗示自己要放松情绪和肢体,唯有以最常态来面对困惑才能更好的解决问题,尽管混乱的线索和错综复杂的形势始终牵绊着他的思绪,小可却非常清楚唯有不紧张才能让嗅觉变得更灵敏些。
“您先别着急、别发火!这刀上的确不是人血,您是在地窖里发现它的对吗?”
小可定睛一看,只见那地窖口四周都围满了人,几乎整座大院里的住户都聚在了此处,人群中唯独少了大表姐,小可四下寻觅了几番都没能找到她的踪迹,于是他便四下询问起她的去向来。
小可正色道:“关于族长家后院的情况,过后我曾偷偷问过程熊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