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苗秀凤脸现凄楚的摇了摇头。
“怎么回事?”苗人凤不放心地问,“对了,三娘生了吗?”
“这就不得而知了,这事我也是旁听道说的。”苗人凤摇了摇头回答。
却说荣远航直接拉着苗秀凤闯入了二门庭院,转头问:“他们在哪?你三舅娘呢,在哪生孩子?”
“秀凤,饭做好了没有?”苗人凤问道。
突然,荣远航眼睛暴瞪。滚烫的开水一入口,猝不及防之下,“嗗嘟”一声,竟然就着嘴中脏物一口嗯吞下去!
原来这加科邪花实际上就是鸦片罂?粟,只不过叫法不同已,藏龙镇这里的人们普通也知道这玩意儿有毒易上瘾,但还是有好多人抽这种烟膏。
此时婴儿体内的五腑六脏血流量严重减少,可导致机体各器官功能——如脑和心机损伤,休克、应激性溃疡等,以至肌张力消失、苍白,血压和心率持续下降,直至死亡!
“噗哧……!”苗秀凤忍不住笑了出来,尽管现在的气氛应该很严肃才是。可是见荣远航那模样她实在忍俊不禁,本来还想提醒他一下的,可对方太猴急了,端起杯子就吞饮。结果……
“多久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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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婴儿开始有了微弱的反应,在元力的刺激下,全身皮肤竟然通红起来,接着出现胸动与脉博的跳动。虽然很弱,但是,有着武宗修为的阮茂七却听到了!
阮茂七的笑声嘎然而止。
“好,”苗人凤搓掌再问:“是男的还是女的?”
“怎么清理?”那赵氏不咸不淡地问道。
浓重的腥味。驱使荣远航感到无比恶心,每吸出一口,就朝木盆里吐出来。直到婴儿口和鼻腔之内完全被清理干净。
“活不活还不一定呢。”荣远航嘴里嘟哝着。屋内众人见宝宝有反应了。大家都是惊喜万分,但荣远航一说,那心情又提到了嗓子眼。
“噗、噗……”
“后来?呵……”尤肃养冷笑一声,说道:“事情跟圣四府的大小姐有关,他们又没真凭实据,却也不敢再追查下去,这事就不了了之。”
在苗秀凤的带领下,两人转过檐廊,来到了西则的一排厢房里。一进入去。就看见阮茂七正哭丧着脸坐在门边一则。
“我靠,烫死我了!”荣远航烫得连舌头都伸了出来。
这时在一旁的尤肃养接口说:“查不出来,不过我有个堂妹是在他们如意赌坊当荷官,知道一些情况:听说他们疑怀凶手是一个卖宝镜的年轻人,而这人也跟四圣府大门主千金有关呢。”
房里左边是一张八角方桌加几只墩子。正中是墙壁挂着一副寿星嬉童的画像,画像底下罢有桌案。右边是一张榉木拨步床。
“极御宗?”荣远航眼皮一跳,连忙问道:“极御宗收购皮革干什么?他们山门不是在神典山脉吗,怎么又去到了天寿国了?”
坐在长板凳上的齐彰站了起来摸着肚皮说:“肚子好饿,怎么回事?咋开没开饭呢?”
荣远航回忆起花鬼仙与佑太皓两个极御宗门徒今天在南宫凝香家里出现,总想打听到他们的落脚之处。由此突然间想到,阮茂七曾经提起过海鲸帮背后的依仗就是极御宗,因而问起苗人凤来。
“他、他活过来了?”阮茂七异常激动,大喊大叫地说:“活了,哈哈哈,我儿活了!”
此时的荣远航正在给婴儿做着建立呼吸的工作,包括要做触觉的刺激和正压通气。他通过体内一股神奇的元力,直接接触婴儿的足底,再透过婴儿全身的穴道……
“一定要追查清楚极御宗在天寿公国的活动,那么就从海鲸帮入手好了。”荣远航抿着嘴唇暗暗想道。
荣远航此时已经顾不上脏,嘴里一吸,婴儿口腔内的羊水胎粪之类的杂物就被吸了出来……
“哥,荣公子。”苗秀凤对着荣远航福了一福,说道:“饭菜弄好了。舅舅分咐小妹过来请大家进去里院吃。”说完了这一句,表情冷漠地转身就想离开。
这婴儿是泡在血水里的,连口鼻脑袋都淹没下去。而且血水里有一些大概是胎盆之类的血迹残留物,看起来非常恶心。
“孩子夭折了。刚从娘胎里出来就没呼吸。”旁边一个中年妇女解释道。原来这中年妇女就是阮茂七的正妻赵氏。也就是苗人凤的舅母,而另一位站在屋内的妇女姓于,也是阮茂七的则室。
“少爷……你是说,孩子还有救?”阮茂七眼里突然迸发出希翼的神彩。
床边,两个妇女一个坐床沿,一个站床则,而床上却躺着一个。她脸色苍白,相貌颇美,看样子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此时下身盖着被子,双手拿着烟枪正吞云吐雾似的吸烟呢。
王阿毛一拍大腿,兴奋地叫道:“好,老大这个主意好!”一听说有吃的,这会儿从不开口叫‘老大’的现在也叫出口了。
“是个带把的。”
荣远航微微一笑,说道:“这样吧。不如由小弟作东,请大家去外面酒馆搓一顿?”
“真的好了?”阮茂七再次激动起来,噗嗵一声跪在地上:“少爷,您是我老阮家的大恩人,请受小的一拜!”
苗秀凤想了想说:“有……一柱香过都了吧?”
“海鲸帮?”苗人凤略感奇怪,皱了皱眉说道:“老大你想知道什么?海鲸帮最近也没什么大动静……啊,对了,年初那会儿,海鲸帮马臣庆的儿子死了,曾有过大动作查找凶手。”
海鲸帮就是自己潜在敌人,荣远航不得不了解清楚一些,于是又问道:“海鲸帮主要是做什么的?他们靠什么赚钱。养活一大帮的人?”
“太好了!”苗人凤一听,喜不自胜,心想舅舅家中只有两个表妹,现在终于有了个表弟了。但接下来,苗秀凤的话让他一下子惊到了:“不过……生出来就没气,是个死婴。”
“你们!……唉,怎么不早说呢!也许孩子还有救,快,赶紧带我去看看。”荣远航说着就拉着她前门外走。
苗人凤说:“老大,这个我略知一点。海鲸帮发家致富的手段可多着呢。开赌坊、妓?院、 贩卖大烟,不过,最主要的是做海运营生的,……对了,最近还开了个皮甲收购的店铺。不过这店祖剑门点了大头。海鲸帮也有份参与,那些皮革是做兵甲用了,每月都有一两船的货运往天寿公国,听说是买家是极御宗的人。”
“啊?在、在那边,西厢房。”苗秀凤把手缩回来,虽然人命关天。但被荣远航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握着,还是脸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