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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二章 物是人非

“小姨,你在哪?”

荣远航带着她来到一条清静点的走廊,这才问道:“小姨,你说我妈她、她怎么啦?”

“远航,你有听吗?”电话那头林素芳说:“上个月清明节的时候咱们不是去拜祭过你妈吗,怎么突然间问起你妈来,远航,你怎么啦,别吓我。”

荣远航有些伤心,对方凶巴巴的喝骂他并没有回嘴,盯着紫星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叫紫星……啊不,你叫王嫣对不对?她是你妈,名叫萧雪对吗?”

手机里传来林素芳的话音:“远航?我在医院里上班呀,有什么事?”

林素芳见荣远航精神有些失常,把他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让他休息一下。给他倒了杯水柔声说道:“远航,你先在这里等老姨,等我看完这几个病人就下班,咱们一起回家,啊。”

惊惶之间,又拨打了林素芳的电话……

“走吧,小姨。”荣远航压抑着心情,有些伤感地说。

“你是谁……弟弟快过来!”女孩一把拉住了还在好奇的弟弟,迅速与荣远航拉开距离。

“小姨!”

荣远航惊呆了。继续追问下去,才知道同样的原因,林乃薇是为了替自己的丈夫报仇,开车狂疯地辗死了凶手,但是她并没有逃脱法律的制裁,早在十几年前就以杀人罪被执行枪决了!

“你怎么知道我姐叫王嫣,我怎么没见过你呀?”这时那小男孩忽然问道。

“啊,远航?你怎么来啦?”林素芳很是意外,她此时穿着着大白挂,正给一个患病的小孩写着药方。

林素芳瞬间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地问:“远航,你、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问起你妈来?”

“你放开我娘!”

“师姐!”忽然间他惊醒过来,主位面这里时间倒退了一年又八个月,萧玉凤还在这个世界吗?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少妇不否认,也不承认,心里想着拖缓时间,等待丈夫的救援。

荣远航想了想,按道理这个时候,母亲林乃薇应该还在甸国过她的大毒袅生涯,但是——师姐萧玉凤怎么办?难道就此消失了吗?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如果在那边世界……也没有存在的可能,因为,她要五百年后才出生呢。一时间荣远航的脑袋极为混乱。

屋内的人反应奇快,马上就有一个妇飞奔而出,看荣远航这个陌生男人,挑起秀眉大骂:“大胆狂徒,竟敢闯入我家内宅?!”说着一跃而起,在空中一个连还踢“呼呼”作响的朝荣远航横扫过来。

“你不是知道吗?在你六岁那年,你妈就被警察捉去了,她……她犯罪杀人,被枪决了啊。”林素芳扶着荣远航,摸了摸他的额头问:“远航,你是不是生病了?精神没问题吧?”

“紫星姐?!”荣远航躲藏在墙柱中一见,她那美不胜的俏丽容颜正与紫星神韵十分相似!因为紫星的容颜定格在十七岁,而小女孩现在是十四岁,所以两者相差并不大,差别的只是:紫星的胸部丰满,臀部挺翘、弧度更惊人。而现在的女孩还青涩得很,胸部平平,身材也矮小了一些,但荣远航敢肯定——她就是紫星!

“啊!”少妇惊呼一声,失衡之下整个人扑进荣远航怀里扑去。荣远航双手一扶,往她的腰间一指,少妇顿时失去了全身所有力气,软软的欲要摔倒。

“哦。”林素芳看着荣远航,眼里充满了担忧,她不明白,荣远航怎么会突然间发神经一样言行举止异于常人。

二堂后面有一道宅门,将南边的外衙与北边的内衙分开,过了宅门,内里就是三堂和知县廨,二者合为一。形成一个较为私密的空间。

荣远航知道再问下去无果,点了点头:“在县城是吧?多谢了。”

“别噪,”荣远航一瞪眼,青衣少年顿时骇然一退,心脏象被大锤砸落,瞬间有种窒息的感觉。

松山县衙整座建筑是封闭式的,四周有青砖高墙与外界相隔。正中央有县门,过了县大门还有仪门,再到大堂,二堂,三堂等屋宇,其中二堂就是县令的办公之地。三个大堂院内两侧厢房还有吏、户、礼、兵、刑、工等房六房吏员的办公地。

荣远航心里叮咚直跳,他不敢想象下去,难道老妈真的出事了?他也不挂机,拿着电话直往院里的儿科门诊大楼里去。

这句话成了催泪剂。

荣远航无声地点了点头,林素芳不放心回头看了他一眼,这才走出去继续看诊。

“哎唷,你、你这是怎么了?”林素芳被他大力的拉扯,不得不放下钢笔来。陪着笑对患者家长说:“你等等啊,对不起了,我有点事。”然后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被荣远航拉出了门外。

荣远航微略一则身子,闪电般伸手抓住她的一腿顺势一扯……

“我……”王吉看了看围观的人群,说道:“我是她家的下人,我们全村人都是王老爷家的奴仆……”

林素芳就在医院里上班,她现在就在这里。很快,荣远航在二楼的诊室里找到了林素芳。此时虽然是下午四点多,但还有好多家长抱着患病的孩子排队就诊。

“我妈呢?”荣远航脱口就问。

荣远航没有利用位面之门,就这二十里地的距离,他施展开万里无踪轻身法,在崎岖的山路中朝东方疾奔。没多久,一个古老的县城就出现在眼前。

但荣远航不在乎,此时的他心已经凉透了。“这是五百多年前的世界,哪……天妙呢?我的宝贝女儿呢?还有,紫星现在在哪?”

“哪你来此作甚?”这青年男子正是王嫣的父亲王昌乾,他见老婆女儿并没有想象的被侵害,心里淡定了不少。

“小姨,”荣远航嘴一瘪,居然抱着林素芳大哭一场。他实在受不了这种打击,转眼间,身边的致亲全都消失了。老妈没了,乐正天妙没了,宝贝女儿没了,萧玉凤没了,怎能不叫他肝肠寸断?

……

他知道,县衙设有公廨,一般县令都会居住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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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路人,找到县城衙门,荣远航对一个手执长矛的守门排军说道:“请问,王昌乾王大人在里面吗?”

“死了?”荣远航如同睛天霹雳!急忙追问道:“她是怎么死的?”

王昌乾是紫星的父亲,他的身份是一个男爵小贵族,同时也是松山县县令。

荣远航一抱拳,说道:“多有得罪,我这就走。”

“小姨,你快告诉我啊?”

荣远航赶忙取手机,他有母亲林乃薇的电话号码,照着拨打了过去,却传来:您拨打的电话不存在。

“额……”荣远航稍一犹豫,说道:“我姓荣,名叫荣远航,有事想见见他。”

想到这里,才猛然记起这是紫星的家乡!刚才与倚天奴打斗之前,他曾听紫星说过,她年少之时,父亲是一个小贵族,也是当地松山县的县正官。

荣远航挤过人群,走进了林素芳的诊室,也不顾排队的家长亲属,一把拉着林素芳的手就往外走:“你跟我来!”

此时是下午四点多钟,荣远航从市人民医院的公用卫生间里走出来。这一瞬间,他很迷惘:我该何去何从?好象一下子找不到人生目标了!那个世界后退了五百三十年,一切的仇恨也无从算起,当然,对于极御宗,荣远航抱有深深的敌意,无论怎么样都要防范这个心腹大患。

“上班?”荣远航一愣,他还没接受过来时间上的混乱,小姨林素芳之前一直在果园里呆着,现在……照这个时期她是应该在医院里上班的。

“没有你来这里干什么?”那排军忽然喝骂起来:“县令大人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滚!”

“我家嫣儿不劳你费心了。”萧雪握着有点害怕的女儿冰冷冷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