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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金石？”萧煜问道。
过了不知多久。
时间一点点过去，老道换上的新蜡也已燃了一半。
萧煜低头沉思片刻，又对老道施了一礼，平静说道：“既是如此，也谢过道长了。”
不知过了多久，老道缓缓开口道：“有。”
老道双手置于双膝之上，和声道：“萧居士，可知何为修行？”
不断跳跃的烛光照在两人的脸上，明暗不断交错，两人的脸色显得闪烁不定。
“五年前！”
萧煜一眼看去，在这古剑上方四个大字。
那一年萧煜十五岁。
“神魂！？”萧煜喃喃重复道。
萧煜随老道来到正殿。
萧煜沉默片刻后道：“盛世不会有圣人。”
这时神像旁的烛台上的蜡烛已经燃尽，只留下一堆厚厚的烛泪。老道从香案上拿起两支新烛换上。
萧煜和老道分而落座，盘坐在道祖像前的蒲团上。
“如今大郑，大盗窃国只是时间问题。”萧煜平静的说道。
萧煜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神魂。”老道的回答也是两个字。
《未央剑经》！
老道开口道：“古有圣贤，不练武技。不参佛法，不修道术。却有大神通。”
一句话，一个事实，就断了萧煜所有的希望。
萧煜心中一惊，没想到老道没有问玄而又玄的问题，而是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古剑有柄，整把古剑宛若浑然天成，没有一丝花纹，没有一丝修饰，只有一股简朴古拙之意。
这五年来，一直给萧煜复仇以希望的就是这存在于传说中的剑仙之道，如今得遇剑仙，却得知自己与此道无缘，萧煜感觉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轰然倒塌。
老道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若铸剑成，则需养剑。养剑则需修行。”
虽然两人不是师徒，但是萧煜向老道请教剑仙之道，为了表示自己的谦卑，故而行此大礼。
一股无言的愤怒在萧煜的胸腔中涌动着：“从那时，他就想到了今天？！”
……
老道看着这幕，微微一笑道；“咱们就先说世人最为熟知的剑修，剑修有四，萧居士可知？”
萧煜愣住，看向老道。
萧煜感觉自己整个人又活了过来，心中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在复苏，一种叫做激动热切的情绪充斥了萧自然全身。
老道微笑地看着萧煜。
萧煜脸上面无表情，目光依旧平静，但是藏在袍袖下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老道说道：“贫道年轻时也曾读书养气，希望为官出仕造福百姓，却因官场黑暗，弃而学道。萧居士是是富贵在身之人，请问萧居士，窃钩者诛，窃国者侯！何解？”
只有萧煜这样苦修十年不得修行入门之法的人才知道，能遇到一名真正的高境界修行者，并能能求得他的指点，这是怎样的一种幸运。
老道直视着萧煜：“是！意识。曾有圣贤传下修行之法，只修精神魂魄的修行之法。”
“金石，不论天外陨铁还是千年寒铁，抑或玄铁等等，皆是金石之属。”老道答道。
“那又何为养剑、修剑？”
一阵秋风穿堂而过，将烛光吹得微微摇曳。
吹乱了烛光，也吹乱了这一地的影子。
“道长请讲。”萧煜起身拱手道。
“铸得飞剑之后，需以自身元气日夜洗练，一是纯净飞剑，二是建立自身与飞剑之间的联系。此为养剑。飞剑如火，以体内元气为煤，以自身意念为引，此为修剑。如此循环往复，大成之后，可凭意念驭剑，杀人千里之外。”
老道摆摆手：“萧居士先别忙谢贫道，贫道还有一个要求。”
老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老道胸前的白须随秋风微微摆动，静静的看着萧煜的脸。
听到萧煜的话，老道并不是很意外，略一沉吟后对萧煜道：“萧居士，殿内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