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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圣人之道

人生在世,只要有希望,哪怕是再残酷的世界,也会有活下去的动力。

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灵连蜷兮既留,烂昭昭兮未央。

不知道这第一句话就难住了多少修行界的天才,萧煜却是满足了这个条件。

萧煜点起油灯,将长绢铺在桌子上,长绢上如长卷,铺展开来后,在灯光下发出淡淡荧光。

转瞬间萧煜又感觉自己化为古剑身前一粒尘埃,仰视着这接天连地的巨剑。

萧煜将第一句话反复读了几遍,觉得其中道理深远博大,他好像似是而非的懂了一点,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懂。

虽然老道说过此法修行不易,但是萧煜心中还是有淡淡喜悦之情。

此刻,萧自然有一种感觉,这把古剑,已经跃出了画中,来到自己的面前,甚至就在自己的手中!

……

萧煜读完只觉得灵光一闪,有了一丝明悟。

把萧煜压向那苦难的河底。

灯火如豆,微微跳跃的火光照耀出萧煜一张微微苍白的脸。

“然也。”老道微微点头:“圣人无私,传道岂会敝帚自珍?可千年来此法却已经失传。纵使是此法修行条件苛刻,可千年来又岂会无大毅力之人修行?可是却无一成功,可见此法修行不易。所以萧居士能否修成此法就看你的缘法了。”

萧煜一动不动地站在长绢之前,表情也维持在看到古剑那一刻时的表情。

“此法难修?”萧煜愣住。

第一眼望去古剑毫不出彩,好像就是一把普通长剑,但是仔细凝视,却又发现其中大气古拙之意扑面而来。

听完老道的话,萧煜心中苦笑,果然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若真是无上法诀,老道与自己非亲非故的又岂会送给自己?看来这未央剑经怕是一个鸡肋而已。

萧煜近乎虔诚的看着手中的长绢。

“萧居士此话对也不对。”老道微笑道。

古剑悬于虚空之中,似是永恒存在,又似消失不见超然物外。

长绢中间仍旧是那把古剑!

唯之与阿,相去几何?萧煜幼时随外公读书,萧煜外公乃是当代大儒,萧煜对这古文也有几分认识。

……

萧煜想起幼时读书,读过的一句话:“东方有圣人,西方有圣人,此心同,此理同。”就是说真理只有一个,东西方表达的方式不同。

而佛门西来,佛门中称成了道的大阿罗汉,为”无学位”的圣人。

荒兮其未央,犹云茫茫无极耳。

萧煜别过了老道,回到自己房中。

……

母仇未报,不能修行。这八个字像一座大山一般压在萧煜的身上。

又好像古剑已经与自己腰间长剑融为一体。

这两字一个意思,其中真正的含义又差了多少呢?

“唯”字和“阿”字都是“是的”的意思,但是“唯”字是勤勤恳恳接受,而“阿”字却是奉承。

看不懂萧煜就先不去理会,接着往下读去。

不过萧煜五年来,做得最多的就是隐忍,此时脸上不显,收起手中长绢诚恳道:“即使未央剑经修行不易,也终究是萧某的一条明路,萧某在此还是要多谢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