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瘦小的老者略带讥讽的笑道:“黄汉吉,老小孩,老小孩,说得就是你这样的。”
在这片及人高的草场边上,有一条自多伦河分流出来的小溪,今天小溪旁边来了两名老衣着华贵的老者,两名老人就这么径直坐到小溪旁,其中一位面色枯槁的老者还如顽童一般拿着石子在河面上打起了水漂,另外一位瘦削老者则是皱眉沉思不语。
面容枯槁的老者笑了笑,“老小孩怎么了,总比未老先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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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汉吉说道:“不说不做,只看只听。”
申东赞起身,笑道:“璞袁怕是不会甘心。”
黄汉吉语气平缓说道:“只要萧煜想当草原王,那他就一定会愿意,道宗想要掌控草原,这一点也绕不开。”
申东赞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不过还是问道:“难道我们就这么干看着?”
黄汉吉看着湖面,眯眼冷笑道:“自然是大郑,去大郑做一条狗,还有反咬一口我们的机会。”
除服,要等到三年之后了,这之间能发生的事情似乎太多了。
王庭外的这片草场是草原上最肥美的一片草场,在盛夏时节,这里的草能有半人多高。
萧煜坐在马上横着伸出一臂,搭在林银屏的肩头上,转头问道:“怎么了?”
黄汉吉又从河滩上捡起一块卵石,啪的一声打在河面上,卵石连续在水面跳了四下才沉入水底,黄汉吉平静说道:“道宗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萧煜。恐怕过不了多久,萧煜就要入道宗宗门了。最不济也是客卿长老。”
手里的石头打完水漂,那面容枯槁老者似乎还略有些意犹未尽。
黄汉吉哂笑道:“璞袁是个人物,生死存亡之际他肯定会这么做的,毕竟留下一条命才能东山再起。”
林银屏脸上浮现一抹疲惫之色,看了一旁马背上红娘子的尸身,叹息道:“多亏你了。”
申东赞问道:“那我们该如何自处?”
萧煜看着如一只金鹰准备展翅翱翔的关隘,轻声道:“你就这么轻易相信一个男人?人家可都说信什么也别信男人的嘴。”
申东赞微微点头,但随即问道:“不说不做我明白,但只看只听,看谁?听谁?”
黄汉吉叹了口气,略显无奈的说道:“申东赞,王位归属一事,你我能说上话,却做不得主,毕竟公主才是大汗的继承人,我们能管得住四部,却管不住其他部落,说到底咱们这边还是要看公主殿下的意思。更何况还有道宗在这里,现在摩轮寺被灭,巫教四分五裂已经不成气候,咱们又得看道宗的脸色,这件事,一个不慎,咱们自己就得乱起来,偏偏还有个璞袁在一边,所以这件事,难!”
林银屏神色冷淡下来,也没有反驳,只是点头道:“是我考虑不周。”
“不这样做,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穿过五百骑,一袭白衣单骑独行。
林银屏笑道:“我也不想,但如果我不是公主,你就不娶我了吗?”
多到萧煜完全没法预料三年之后会是一个怎样的光景。
申东赞皱眉道:“这不过是你的猜测之言,若是道宗没这个意思,或者萧煜不愿呢?”
萧煜点点头:“我知道了。”
林银屏脸上的笑容变得明媚了,“那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