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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看的一件衣裳,就这么换下来,错过花会争艳也是可惜。琳琅,你先寻一件随便什么给她替换吧。”说话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打破了焦热的沉默。
“翀弟,你,你怎么寻到这里?”女声略显僵哑。
覃家那丫头?那不就是我?!仿佛头顶巨石的阴影毫无征兆的坠下来,正正砸中了自己,竟然听到有人议论自己!覃楠兮只觉心口沉沉一坠,脊背都瞬间僵直了。
“这几年不见了,楠兮妹妹还是这样可人!”丽人紧了紧掌心里覃楠兮的手腕。
司徒翀一脸的疑问,乌黑晶亮的眸底却是一力承当的仗义和宽纵。他正要开口,眼神却忽得一闪,凝向覃楠兮身后,讶道:“大哥,姐姐!”
“大哥,你去哪?为何要把楠兮的衣裙送去给你?”司徒翀追问。
“谁?”一男一女,两个声音自巨石后咄咄传来。
他怎么知道我爹爹不愿意我和司徒翀?覃楠兮又是惊讶又是疑惑。
“姐姐,你快寻一件衣裳给楠兮吧,这样她可怎么回到席上啊!”司徒翀的关心却是真挚焦急。
“司徒翀和她?恐怕覃先生未必愿意吧!”那话音依旧听不出情绪。
“他,就是踏雁将军,司徒逸?”覃楠兮自言自语,直望着他的背影出神。
“好,知道了,我再安排就是。还是说说你吧,这王府也是个精致的牢笼,你过的怎样?”明净的声音里有几分心疼也有不屑。
“琥珀光这酒性子执烈,色泽也是深浓牢固的,恐怕不是轻易能洗去的。”一双银丝堆绣着祥云的厚底官靴踱进覃楠兮低垂的视野,顾不得细想这略觉熟悉的声音,她的目光一垂,便落在了自己白裙上殷红的一小片酒污上,愈发无地自容。
“好”答话简短的没有一丝情绪,接着又是一阵默然。
“覃小姐寻清静也不忘了贪新鲜?只是我这琥珀光可不比竹髓,恐怕不是小姐喜爱的吧。”那声音仍旧带着笑意。
“大哥,楠兮妹妹年纪还小,喜欢新鲜物事也是理所当然呢。”一双纤白柔软的手款款探过来,扶住覃楠兮,将她从地上搀起,又爱昵的理了理她鬓角略松散了些的发丝。
“精致的牢笼!”说得好精到,覃楠兮竖着耳朵听得饶有兴趣,深觉这句于她心有戚戚焉。
一阵沉默
“楠兮她最不喜欢这些虚排场,也是独自躲清静来了。”司徒翀积极替她开解。
“哥哥怎么问起她来?她,她似乎不常出门,很久没见过她了,只是听说她和司徒翀十分要好呢。”女声答的犹疑。
竹林外,蝉鸣声盛大喧闹,渐渐连清幽的竹影都难以消解这聒噪。覃楠兮想不到脱困的法子,懊恼的闭起双眼,哥哥冷峻的眉眼和嫂嫂叮咛的神情浮在眼前,她的头皮不由酥麻一阵。
正要附耳过去再听,却听身后猛然一声:“楠兮!原来你躲在这里!害我好找!”
他一身白衣,银丝织绣的如意云纹缭绕周身,形影的轮廓恰好镀着一层正午日头的金光。淡淡的一线光晕拢住他,仿佛他是置身长空为白云轻裹的蛟龙,又仿佛是孑立千年冰霜之中的含雪玉树。
近午的光景,日头比先前更劲道。覃楠兮蒸在热气里,只觉的脸上火烧火燎的烫,身边的司徒姐弟各怀心思,各自努力想着办法帮她度过难关,却都是一筹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