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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
骆飙将大袖一摆,风度翩翩的对杨陵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并且极为难得的叫了他一声“先生”。
今儿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一个小小的书呆子,平日里让自己熊的跟兔爷似的,今天居然晃动三寸之舌,调戏起本少爷来了?
那书童走后,骆飙使劲的将袖子挽了一挽,跃跃欲试的瞅着杨陵,两只吊眼唰唰的往外冒光,浑身憋着一股子蛮劲,决定一会在众人面前使劲地修理他。
骆飙一脸凶相的揪着杨陵的衣领,眼对着眼,脸对着脸……杨陵甚至感觉得到,骆飙沉重的呼吸拍打在自己的脸上。
这话说的很是落寞,话语诚恳,颇有为人师表者的自责之情。
杨陵的心中不由的有些无奈,看来自己身体的原主人确实是个软蛋。
杨陵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一挥手,猛然打掉了骆飙揪着他衣领的手。
杨陵淡淡一笑,道:“也不是不会,只不过我觉得你现在最缺的就是礼貌……算了,你想学什么?说说看。”
“第一门课叫沐猴而冠、第二门课叫金玉其外,第三门课叫纸上谈兵。”
骆飙沉着脸看了杨陵半晌,冷一笑一声:“好你个呆子,几日不见,脾气倒是见长!单挑是吧?成啊!少爷我抽巴不死你!”
骆飙闻言不由得直起身子,诧然地看着杨陵,道:“你一个书呆子,居然也能教得了武举科目?”
“你……考武举人?”
只听“啪”的一声闷响,一股强烈的痛楚瞬间覆盖了他的大脑。
书呆子……变妖精了!
在他的印象里,杨书呆子一向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往常别说揪一下他的衣襟,就是给他扔粪坑里,他也不敢多一句嘴……
他以为他玩啥呢?
“兵不厌诈。”杨陵目光和善的把话讲完。
杨陵继续道:“弓马我可能教不了你,但这策论辩军,却是笔杆子上的功夫,只怕你还得跟我学。”
好恶心吶。
骆飙猛然起身,怒道:“不是这礼,就是那礼,你还会不会教点别的!”
又粗又热,隐隐的弥漫着一种充足的男性荷尔蒙气味。
还公平的?
“坐下,今天我们讲《周礼》。”
“杨先生,您先请吧!咱们去院子里比划!”
杨陵却是跟没事人似的,拿着书本和戒尺走到自己的讲桌之前,将东西放下。
看着杨陵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来,骆飙吓得两腿直打摆子,牙齿咯咯直颤。
看他那模样哪像是在施暴,分明是一个年过百岁的得道高僧,悲天怜悯,普度众生。
这一番话说出来,不但是骆飙听傻了,就连那个躲在一旁的书童也有些发懵。
骆飙继续道:”我也不学《仪礼》!”
长长地出了口气,杨陵扶着额头道:“好吧,既然你执意要殴打为师,为师今日就奉陪到底,好好的给你上一堂课!你跟我到屋外去,咱师徒俩来一场公平的决斗!你若是输了,以后便给我好好读书,休要再惹事生非。”
杨陵不满地抬起了头:“打断老师授业,如此的不礼貌,你怎么学周礼?”
骆飙闻言,眼睛直冒光,道:“你说!该怎么学!”
“啪!”
“考武举,还需得上第三课……”
“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你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与我们这些当老师的不无关系……如今你我师徒要在人前打架斗殴,做那匹夫之事!日后必成为邻里街坊饭后的笑柄谈资,我有什么脸面走在前头……你若是真的不想要这张面皮,便走先吧……”
这王八蛋连着好几天没在粪池子里躺过,估计忘了屎是啥味的了。
杨陵面无表情地看着骆飙,道:“连这么浅显的词汇都要书童告诉你是什么意思,还考个狗屁武举人!让你读啥就读啥,乖乖地给我把《周礼》打开,从第一章开始读!”
骆飙老拳举在半空中,刚要朝着杨陵当头挥下之时,乍见杨陵将手一抬,轻道:“等会!”
三记重重的板子罩脑袋打下来,任骆飙再硬的身板子,也不由得头晕目眩,跌跌撞撞的跌坐在地上。
临走前他还充满同情的看了杨陵一眼,目光中全是怜悯。
这些年……我到底都在做些什么?
杨陵不慌不满地道:“那就学《礼记》。”
骆飙又一次的吃惊了。
一旁的小书童见骆飙动怒,心知少爷又要发飙,早已是吓得瑟瑟发抖,跑到一边躲的远远的。
杨陵慢悠悠地道:“可以,那咱们就学《仪礼》。”
骆飙显得很兴奋:“哪三门课?”
骆飙傲然的点头道:“没错!所以说你教的那些个仪礼、礼记啥的,本少爷不学!本少爷要学安邦定国,匡扶寰宇之策!”
“唉……青春期的叛逆……”
“姓杨的你疯了!本少爷不跟你一般见识!”骆飙此刻已是被打的昏头涨脑,跌跌撞撞的起身就要往门外跑。
当头又是一尺,骆飙的脑袋开始往下“滴答”血丝。
说到这里,骆飙一翘二郎腿,得意洋洋地挑衅道:“这些,你教的了吗?”
“…………”
骆飙闻言深吸口气,想起几日前骆千金对他的训斥,随即压住火气,坐了下来。
看着杨陵平静淡然的面孔,骆飙竟然平生头一次的升起了个奇怪的念头。
骆飙似是没想到杨陵居然会说出这番话,也不着急动手了,阴笑道:“杨书呆子,你是不是跳井跳傻了?打一个穷书生而已,少爷我原先又不是没揍过?还大逆不道……呸!你糊弄鬼呢!”
挥手又是一记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