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言沉默一下,然后说:“那就先住在我家!”
谢言也没有细问楚河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叫他在这里等一下不要乱走,自己出去有事一下就回来。
谢言和楚河碰了碰青啤,绿色的铝合金罐头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年少轻狂的年纪总是有些色彩斑斓的,一起热血狂奔,一起奔跑的操场,一起逃课的网吧,一起偷看女生的走廊,一起打拼过的球场,或是在某个失恋的晚上高举酒杯将惆怅换做马尿吞入肚子,年少的我们也不懂人世间的黑与白和真假,也不用在长大后磨平了棱角,被家庭折弯了脊梁,向权势金钱弯腰。
微风吹来,谢言白色t恤在阳光的照射下镀上一层金灿灿的光芒,楚河更是不凡,面部俊美,温和如玉中带着一丝叛逆,扬起的浓眉英挺入鬓,左手斜撑天台的边沿十分潇洒,一个灿烂阳光如邻家大男孩,一个高傲却不傲的大衙内,就这样看着下面碌碌行走的人群就着青啤一饮而尽……
“对啊,我身上就一千多快钱,要是住旅馆的话,我这点钱都不够用,我都省着用了,但几天就花的只剩下三百块了,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你这个家伙还把我两百块丢给了网吧老板,我到现在还挺郁闷的呢!身上就剩下一百块了,我都不知道干嘛好。”楚河郁闷地喝一口青啤。
“不回,才三天就回去,很丢面子的你知道吗!”楚河不满的说道,似乎在责怪谢言不该提到这个话题。
“不住拉倒。”谢言耸肩。
楚河摇头一口啃掉半只鸡腿,白色的骨头露出来,肥嫩金黄的鸡肉还冒着香喷喷的香味,也许是饿坏了,高高在上的市委书记公子狼吞虎咽的吃着下酒菜,又喝了一口青啤发出一个爽快的饱嗝后,才道:“住个屁,我要是去他们家里住还不得被他们出卖!说时候他们和我在一起也是因为我家里的权势,一旦我家那位老头子发话了,他们立马低头倒向他那,你看我有那么傻,会自投罗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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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回家,好好的学什么影视里人离家出走。”谢言道,在他的内心里其实是一个快奔三十岁的大叔,知道楚河正处在青春期的叛逆期,但是楚河这种衙内经济上还没有独立,没有收入来源,自主上非常脆弱,离家的计划,很快就会因为金钱的原因而夭折,少年的鲁莽个性和率性飞扬的叛逆,逐渐屈服在家庭和社会的双重压力下,然后规规矩矩遵循家里安排好的路线,直到娶妻生子。
在多年以后,楚河在夜深人静的夜晚吞吐着烟和雾唏嘘回忆曾经的往事,如果没有这次率性叛逆后被谢言改变了命运,自己也许就是家庭里的一个提线木偶,按着家里规划好的路线过完这一生!
“青啤啊。”谢言眯眯眼,不怀好意的笑道,青啤味有个特点,初次尝试的时候有些辛辣,但是尝过几次之后就会越来越上瘾,青啤那特有的落口爽净以及那淡淡的酒花和麦芽香气会将你慢慢征服。
“走,去个地方。”
“不错。”楚河满意的点头,发现其实谢言也蛮顺眼的,如果没有那张阳光灿烂的笑脸,没有苏芩的话,自己也许会早点和谢言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兄弟。
“比起矫情爱面子的饿肚子和厚着脸有一个温暖的吃东西的地方,我还是选择后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