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悟剑意比想象中的难啊!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去领悟?”
听到柳婉这番话,展振杰的拳头不由自主的紧握,他缓缓吐气,“若说到连累,是我没有尽到做丈夫父亲的责任,若不是那来“无影去无踪的黑衣人”打伤了你,你的身体又怎么会如此。”他在“黑衣人”上加重了音,脸上的嘲讽之色一闪,那些人仗着实力,竟然把他当做了傻子。
她默默地站了一会儿,自嘲的笑笑,她这也算是坑队友了吧,还好她的挖坑技术还不错!“再见了,队长!再也不见了!”
叶楚几乎已经感应到剑意的存在,只需要轻轻推开门,就可以碰触到,若是与天武者的对战,都不能让她推开那扇门,她短时间内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只能潜心感悟,再觅机缘!
城主府一代一代人的努力,想回到那传说中神奇无比的仙缘大陆上,却并没有取得任何的效果,故而后人渐渐对这事冷了心,只是将这故事当做城主府源远流长的证明。
杨明晨谢过了这些师兄弟们,捂着胸口,缓缓退出了院子。他的心念转动动,虽然不知道这命牌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作用,但是可以肯定那展博是出了事,而且不是小事。
一个身材精壮的妇女,手里端着着一碗浓黑的药汤,正立在他的身后。笑着说:“夫人,该吃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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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院外传来十分嘈杂的脚步声,杨明晨抬头看去,一个四十余岁,款袍大袖,面色白皙的男子在前,健步如飞。身后跟着几个气喘吁吁的年轻男子。正是老者口中焦急等待的岳师弟,岳学君。
柳婉摇了摇头,轻轻一笑,“你不必敷衍我,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再怎么医治也是于事无补,我只愿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小柔能够安安稳稳的,你也不必在费劲心机与那些人周旋。”
父亲口中只言片语的“修仙”、“宗门”、“外面的世界”,那些对于他来说本来是太过遥远和陌生的神话故事成了真。
孰料一朝风云变幻,几个从天而降的人彻底改变了他的生活!
十几岁的小小少年将父亲的恨,母亲的怨,哥哥的死,深深的埋进了心里,在柳婉的安慰照顾之下,扛起了整个城主府。
岳学君大步踏入院子里,看到杨明晨吐血倒在地上,眉头一皱,道:“你师傅在里面?”
柳婉的手指轻轻揉了揉展振杰的眉心,秀眉微蹙,悠悠的道:“明知道他们是不肯给的,你又何必如此为难自己?”
而命牌则是要粗陋一些,只能判断出弟子是不是遭遇到了致命危险,却不能判断生死。
城主展振杰负面着手,站在妻子的床前,长长的叹了口气。
一想到“那些人”,展振杰的脸上是深可入骨般的愤恨之意。
不知是他的演技不强,露出了马脚。还是那些人太过老奸巨猾,为了控制他,那些人连他的妻儿也不放过,妻子怀孕之时,遭遇了所谓的黑衣人的袭击,拖着伤体,勉强生下了女儿,却也落下病根,缠绵病榻十几年!
一个小弟子缩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尽力的减小自己的存在感。师父平时一副道骨仙风的样子,但是脾气却极为暴躁,这回展师兄出事,师傅在惊怒之下,说不定就会把他当成了出气筒。
小弟子杨明晨扭头又是一口血吐出,眼里的愤恨之色闪过。说的好听是被他收为弟子,其实根本就被当成了杂役使唤,本事一点儿也不教,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又打又骂的。他心里暗暗发狠,早晚有一天……
父亲过世之前,将事情细细的掰碎了剖开了,分析给他听,千叮咛万嘱咐他一定要忍!
“成师兄他们已经出去找了,还没有回来。”小弟子战战兢兢的答道。
一个白发高壮的老者,焦躁的在屋里走来走去。保养的极好的脸上冷汗涔涔,额头上的青筋迸出,一张脸涨红的有些发黑,一副又惊又怒的样子。
那之后,家不成家。城主府人员调动频繁,父亲变得忙碌,跟哥哥开始了无休止的争吵,母亲左右为难,心事重重,迅速苍老。直到有一天,哥哥的尸体被抬了回来,母亲的身体也彻底的垮掉了,没过多久就郁郁而终。父亲连遭打击,一夜白头。
“他不但是练气大圆满的修为,身上还有祖师赐予的保命法器,至少能抵住金丹期的全力一击,命牌又怎么会碎裂?”他喃喃低语,颤抖的手紧紧的攥着一块四分五裂的玉牌,“难道是那地方太过凶险了?还是‘那个老家伙’忍不住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