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青皱了皱眉头,又亲自去查探了一番,看到一间小黑屋里的黑布条,地上的“help”,沉凝了许久后,就连忙拉着后面跟上来的吴冲德他们上了警车。
“然后呢?”吴芬抓住对方有些凉的手。
“当初是为了他哄他办成招民工的事,才私下口头答应以那块地皮作为转让书的利息送给他的,可现在人已经招到了,他拿了钱,尝到了甜头暂时不会追问地皮的事情。”黄有为握了握手中的拳头,这种将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的感觉真好。
吴冲德他们出了镇上,走过一截机耕道,在离水桥头,看见一辆班车从对面急驶而来,直接冲进了河里。
周围的村民渐渐赶了过来,看到车子已经被冲得没影了,都摇了摇头,纷纷上前安慰着刘六子他们。
老黑憨厚的摸了摸后脑勺,规矩地站在后面不敢乱动。
这话如同泉水一般滴进三个人干涸的心田,让他们看到了希望,吴冲元更是直接跪了下来,“警察同志,麻烦你帮帮我们,我儿子还那么年轻,他不能有事啊。”旁边的刘六子也跟着重重地点头,紧紧的握住青年民警的手。
办公室小吴拿着一个文件夹站叩了叩门,径直走了进来,“叔叔,这个是你要的资料。”
吴芬顺着民警指着的方向,看到的是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女孩子,有些拘束地坐在木椅上,就走过去挨着她坐下。
老黑办事很快,车子很快就来了,一同过来的还有两个黄头发青年,苏智良吩咐将已经被打晕过去的三个人用麻袋装着堆在拖拉机后面,又叫了两个大汗守着,看到旁边两个办事不力的青年,甩脚一踹,“滚,别让我看到你们。”就亲自驾着拖拉机抄捷径往县城方向走了。
“吴家冲上湾码头北面的地皮的事情进展如何了,一定要给我查清楚所有权在哪里,还有吴冲德的转让书你拿去复印后存档,按比市价高一成的价格给他。”黄有为收起脸上的笑容,认真地说道。
三个人都惊呆了,刘六子跳下车,重重往地下一跪,抱着头磕在地上,大声地喊着:“钱多,钱多,哥哥对不起你啊。”
“我跟吴常义的家人是有恩怨的,这个话我当你是亲侄子才说的。要他负责征收款,是我事先计划好的,甚至钱的被偷,又进了谁的口袋,我都清楚。左右我都做了好人,反正吴常义也死了,生前又稀里糊涂签了字,我不能让他失望啊,只能向他的子女要债喽,如果知道他会这么快就死,我当初就应该多让他做些事情。唉,千金难买早知道。”黄有为面露冷笑,这世上的聪明人不多,愚蠢的人要想活着,就得像傀儡一样任人摆步。
“吴常义本来是硫锌矿的职工,因他在18年前下井受伤致残,才会内部退休的,这个人没能力没人脉,只有一副蛮劲,叔叔为何向上面推荐他负责征收款啊?这次县道成立指挥部,叔叔你明明是负责征拆事宜的分管领导,完全可以将这个名额给刘喜珍,卖彭初闵一个面子。”小吴看着叔叔的面色,小心地将心里一直存着的疑虑说了出来。
吴芬去派出所准备报案时,一个民警接待了她,听完吴芬的叙述,“这个事情,那边的小女生早跟我们汇报了。我们的人已经出发往那边去了。你安心等待消息吧。”
“叔叔,我有些事情不太明白。”小吴是黄有为的侄子,初中毕业在外面玩了几年,就被特招进了乡政府办公室工作。
苏智良看了一眼后面的小黑屋,虽然跑掉了一个,不过总算是有收获。“恩,以后给我办事长点脑子,真不知道你当年在黑社会里面是怎么混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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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民警拉开吴冲德他们三个,迅速地将人抬上警车,就往镇医院开去。
几个人随着矮个子青年走近时,看到廖恒脸上被刀划了好几个深口子,肉往外翻,能看到面皮下的骨头,肺部下面插着一把刀,这会倒在水田里面,染红了周围的秧苗,面色灰白,紧闭着眼睛,好像随时要断了气似的。
当地的民警赶到离水桥的时候,村民已经散了,看到趴在桥边上的三个人,向前了解一番情况,又往离水桥两边四处察看了一下,急忙打了电话回所里,要求调人手来捞车。
“就在镇上那条去年修好的马路上,他从车上跳下来砸到我的菜摊上。”张桥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有些担心的回答。
“报告元队长,前面发现一个受了刀伤的人。”年轻的民警刚想回话,身边走近一个矮个子警察。
吴冲德冲上前去,抱着廖恒的身子,哭出声来:“廖恒,你这是怎么受伤的啊,你醒醒啊。”
黄有为一听这话,眼圈泛红,咬牙切齿地回答道:“我知道了,过两天我去看她,你去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