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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处一瞧，只觉得墙上明显有些不协调。退到卧房门口一看，这么一糊弄，只会让人以为是哪个小孩子随便贴的，不容易往别处想。
方正刚好走到门口，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瞥了吴芬一眼，“四瓶药水。”
将砖恢复原状，看到上面光秃秃的，不知道用什么糊住，只得撕下半截窗帘，找了几个图钉将这个砖块位置遮住，又在上面用透明胶贴了好几张明星年画。
吴芬累得汗淋漓，只好走到阳台上，靠着栏杆休息，正好听到手机响，拿起来一听，“找到什么东西没有？”
只得打电话给方正求助，“喂，家电、家具都被搬走了，只有一堆杂物了。”
“你先翻下那些杂物，看到一些上了锁的小箱子、日记本、帐本或者珍藏的书籍，就找个袋子装好给带回来。还有你进去孙老师住的主卧，敲下四边的墙有没有空鼓的地方，到时再给我打电话。”方正说完，就拿起一堆资料，往楼上院长办公室走去，毕竟吴芬需要的时间比较长，自己得想办法拖住院长，不让他瞧见端倪。
吴芬用锄头轻轻扒去坛子周边的土，将它抱了出来，站起身来，想着自己刚刚浪费了不少时间，怕方正那家伙说自己办事不力，只得抱着油腻的坛子，走到孙家的门口。
“一个很漂亮的铁箱子、两本医书。”
程小阳用手捂着嘴巴，轻声打了个哈欠，“方医生，我老公下午要吊几瓶药水？”
吴芬听出方正话里的失落，安慰道：“说不定贵重的东西秦奶奶都带走了呢。”
就这样挑挑拣拣，花了大半个时辰，才找到两本医书出来，其中一本是药方大全，另一本是从民间搜集的土偏方。
对方一听，抿着唇笑了，“那就是开始结痂了，说不定下个星期就能出院了。”
走在路上，吴芬有些庆幸，还好他自己过来了，这样正省了自己打电话的尴尬。
有些泄气，早知道这样，昨天趁顾老收拾的时候进来瞧一眼就好了，现场都被破坏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所谓的线索呢。
“也有可能。”话虽这么说，方正自己却不相信，以老师的性情，遇到越危险的事情，就越是瞒着所有亲人，选择一个人去面对。也就是这样，自己才放弃帝都城的丰厚薪酬，甘愿跟着老师呆在这个小镇上。
吴芬也跟着笑了笑，等那麻脸护士一走，就听到后面的动静，将门全部打开，“怎么不多睡会？”
吴芬放下油坛和铁箱子，只得认命地弯下腰来，翻起那堆东西来。首先将被褥放在一边，打开大箱子，发现都是空的，又伸手摸了摸，没有什么暗格、夹层，便弃在一边。对于那厚厚的一叠书籍，全部倒过来翻了一下，也没有看到有什么机密的东西甩出来。
“老爷爷，你不是这一带的庙祝么，怎么还在医院打扫卫生？”吴芬往前走几步，想跟顾老多聊几句。
吴芬闻言，走到那堆东西前，轻轻翻了起来，“线索是估计没有了，你要找些什么东西？”
吴芬不由自主地朝那个方向走了过去，站在香樟树面前，看着那粗壮的树干，数着那一圈圈的年轮，伸手一抱，竟然只到一半的位置，抬头往上看，看到一个碗状的天空。
“嗳，顾老，等等。”吴芬追了出去，却没看到老人的影子，找了半晌，还是没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