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鬼!还是鬼!你要吃我!”
“鬼要杀我!”
昨天更是听信了那小子的鬼话,居然说是大夫人要害死少爷,把大夫人给棒打至死!
千两黄金,得有一百斤了吧,我能抱着走这么远?
“你也很孤独?”郑舒神情低落,嘟哝道:“我也孤独……如果你不吃我,我就陪你玩。”
等等!
“医好这样的小病,不足为奇。”刘恒颇为矜持地道,拿眼“深情凝视”郑财主,只差把话说出口了,你也自觉点呗,不用我自己提了吧,钱呢?我的诊费!
实在是峰回路转,二姨太本已经绝望,没想到这个没报多大希望的小郎中竟给了她这么大的惊喜,真把她的宝贝儿子给救回来了!
“后来呢?”
“难怪,难怪你说你专治疑难杂症,这种术法,哪个郎中会使?”
依着老鬼所说,特意在城里大街小巷绕了好几圈,刘恒才悠然回家,心里也是既激动又不安。
面对着突然兴奋起来的郑舒,刘恒觉得心里仿佛被触动了,不理会老鬼的催促,耐着性子听完郑舒兴致勃勃述说了很多,才让他在满足中再次睡去。
病的半年,他根本没怎么吃东西,全靠名贵药材吊着小命,如今好了,自然是饿了。
“老鬼,鬼真的这么好么?”
刘恒心里更加愉悦起来。
“我呀,我是郎中。”刘恒突然又有些担忧,“你还怕鬼吗?”
细细体会了重量,刘恒的小脸开始发黑了,哪里有百斤,十斤还差不多!
“郑大财!你替别人养儿子,还要把身家都传给别人,你可真聪明……”
算了,还是无视吧。
“遇到了你就知道了。”完了事,老鬼又开始不耐烦了,“这是治病,他心里对鬼起了魔障,让他不再怕鬼,自然就好了。”
“八八。”
“后来……”郑舒小脸像是要哭,又掩不住地惊颤,“大娘你说要捉迷藏,我再睁开眼,就见到大娘,大娘你变成了鬼!要吃我!我怕!我怕!”
“父亲,母亲!”
“老鬼,不是说好今天当郎中的么?怎么改神探了?”
“你睁开眼,再看看?”刘恒轻轻道。
郑舒稚嫩的脸上青筋暴起,因为恐惧和惊怒变得格外扭曲,拼命地嘶吼声凄厉至极,仿佛刘恒这件白袍,勾起了他最害怕的回忆。
人心浮动,却没人觉得小骗子真能把少爷医好,然而清晨小骗子进府,才过去两个时辰,少爷居然跟着他走了出来!
……
听说老爷迷信一个十一二岁的毛头小子会治好少爷的病,下人们当面不敢多说,私底下却都认同老爷是急成了失心疯,病急乱投医,连这种不入行的小骗子都能糊弄他了。
“老爷……”二姨太突然惊疑,欲言又止。
这就是扎实。
但老鬼的本事,的确让刘恒有些叹为观止的感觉,谁能想到,还能这样治病的?回头一想,难怪这么多的名医无能为力,心病得用心药医,恐怕也只有这样离奇的“仙术”,才能真的医好这样的怪病吧。
“你究竟想干什么,现在总该说了吧?”刘恒很是不满,不管昨天怎么问,老鬼就是不说,交代备好的东西像是扮鬼的,莫非嫌这孩子死得不够快,再扮鬼吓唬一次,让他死快点?
“如果是我儿子的命,自然值得黄金千两。”郑财主淡淡回答,眼见二姨太瞬间俏脸惨白,他脑海仿佛还在回响着昨夜正妻似哭似笑的高喊。
直到两人走远,下人们揉动眼睛,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片刻后,在老鬼“为了钱牺牲一下”的鼓舞中,刘恒咬牙切齿地披上白袍,来到被绑在柱子上的郑舒面前,伸出了一根手指,慢慢摇晃。
“百两黄金也是千两银子,总算有钱交拜师费了!”
“过把瘾!”老鬼得意道,“先显显我的本事,镇一镇他们,你不觉得这样更有高手范吗?”
咕咕……
还没看清楚,郑财主已经开始送客了,紧抱住沉甸甸的包裹出门的刘恒还有些发懵。除了觉得这钱来的太容易,感觉不真实以外,还隐隐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
带着满足的笑容,刘恒很快睡着了。
老鬼赞赏道,随后又愕然,似乎哪里和他想的全然不同,“等等,什么拜师费?”
慢慢地,郑舒的注意力被刘恒均衡摇动的食指吸引,情绪舒缓下来,神情逐渐呆滞到疲惫,努力支撑了几次眼皮,终究喃喃着昏睡过去。
“一。”刘恒定定地看着他,开始轻数。
“那,那我就和你做朋友!我从来没有朋友!”
刘恒笑容满面,见到他这个聪颖灵动的样,哪里还有之前如若疯鬼的影子,所谓的“催眠术”,效果居然如此的立竿见影!
“三。”
郑舒小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不情愿地道:“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