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味宝药，是堪比武师境的百目宝鲨妖的肉，这是宝药里最珍贵的一味。因为百目宝鲨妖数目稀少，藏在深海又实力强大，来去迅疾，就算武师境高手要捉拿它也得经历拼死搏杀。所以它的肉也最为少见，却是灵体栽培必不可少的一种宝药，通常都是有价无市，很难买到，幸好是隔一段时间才需要吃一次，稳固灵体进度。”
好奇的多看了两眼，他就感到头晕目眩，好像潮汐般庞大的内容冲入脑海，这显然是心神和身体，还没能适应这剧烈的变化，承受不住了。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每过一两年，何伯总要出一次远门，回来显得格外疲惫，身上很多时候还带着伤，需要好几个月才能养好。曾经何伯说是去山上打猎，给他打点肉食补身子，现在回想，怎么可能？
心里苦笑，刘恒认真道：“我做事务求问心无愧，无论如何，这茶我是不会喝的，还是请师兄赶紧喝了吧。”
问心无愧么？
“常用的七味宝药，有六味需要酿成酒，做栽培灵体之用，蝎精尾针，蛛精丝囊，蟾蜍精的皮膜，月精宝菇，葛宝根须，百年雷击桃木心。”
“你先别忙着拒绝，听听老师的话再说。”
哪怕宝药，在灵药面前都不值一提。
面对送上门的灵药，还能坚守本心，有点意思……
枣？
一个久违的声音，突然冷笑响起，明明是嘲讽，却让刘恒觉得十分温馨，他在心里惊喜地道：“老鬼，你醒了？”
刘恒不知道只是一杯茶，还能牵扯出这么大的事。
经过这段时间，刘恒对修行的事情，不再像从前那样一无所知了。
泡都泡了，不喝就浪费，你罪过可就大了！
难怪那天回家之后，心神会如此的精神，久久平静不下来，想必是什么灵体小成，显现的影响。
不知何时，刘恒视线模糊，喃喃地道：“我曾经还嫌弃过，说，说那肉不好吃……”
周老先生吩咐的？
当时的情景，杜姑娘那古怪又暗含深意的话语，怎么听怎么像是某种暗示，又一次浮现在眼前。
“第八味药，是一味灵药，称为天聪灵枣，只需一颗，能将悟读灵心灵体稳固在小成的阶段。”
可他苦思冥想，依旧不知道大师兄和周老先生讲的，究竟是什么。什么灵体和宝药、灵药，他之前根本不知道所为何物，直到现在才大概知道一些，更别提长期服用过了，竟是全无印象。
灵体？苦心栽培？
知道了酒的真意，刘恒怎么还猜不到，每隔十天半月，灵牙米的稀粥里出现的几片肉块是什么！
他仿佛从刘恒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可惜那件事后，他再也没提过这四个字，这也成了他境界的魔障。自己倒在了本心面前，就此一蹶不振，不知道眼前的少年，又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大师兄对刘恒，本来就不像老师那么重视，也不明白老师为什么会这么重视这个少年，这还是头一次看到了刘恒身上的闪光之处。
刘恒暗暗吃惊，但老鬼苏醒，依旧让他为之高兴，老鬼不在的这段日子，他总是提心吊胆，此刻终于莫名地感到了一种安心。
“我就说你还有当小白脸的潜质！”
他恍然大悟，也终于想明白了很多，记忆里平淡普通的贫苦日子，又一次浮现脑海。一切就深埋在这普通之中，当他明白真相时，生活早已面目全非。
急速叮嘱完，老鬼像是从来没出现过一样，再次没了声息。他口中的两个存在，说的应该就是蛮厨子和周老先生，能让肆无忌惮的老鬼如此害怕，这两人究竟是有多强？
暗中观察刘恒神色的大师兄，见刘恒拒绝的这么坚决，并不是虚情假意，嘴角浮起一丝笑来，“再好的东西，都是拿来用的。问心灵茶入水，药力已经化入茶水中，如果不尽快服用，半个时辰后灵气尽消，这才是真正的浪费。”
刘恒惊异，他知道周老先生所作所为，必有用意，只是他猜不透，更觉得莫名其妙了。
再上一层称之为宝药，如同各种精怪的毕生精华，龙锦大王蛇精的毒囊称得上宝药，或者年份和药力惊人的草药，也算这一类，价值顿时十倍增加，最高能到十万两。
舍得么？
第二天清晨，刘恒是被窗外的吵闹和欢呼惊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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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伯说他身子弱，从小逼着喝到大的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