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琼回想刚才两人配合做的戏,喃喃道:“本来是去打探别人实力的,谁知道遇到这么个狂妄小子,反而把你的实力透露了大半,现在想想真是亏大了。”
好在处理这种事,他算是驾轻就熟了,转眼间,他的眼神变得深邃,凝视徐子章的二师姐,深情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如果有火,尽管朝我发出来,我任你发泄。美人要是生气会老得很快,我不忍心见到你这样绝世的容颜,因为我有丝毫的衰老,会让我遗憾终生的……”
如果小花仙走得是同样的路,大师兄自叹不如她也在情理之中了。
而且居然是杀意决绝!
刘恒只觉得悚然震惊,哪怕同样的境界,也绝对是对他最具威胁的存在,或许比同境界的天骄更可怕。
一夜成圣!
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却来得更快,绝对比赵真羽的护道人郑合含恨那拳更加恐怖,来人起码是武夫境巅峰的实力!
他风流的名声不是吹出来的,用大师兄的话说就是到处沾花惹草,处处留情,惹下的风流债自己都记不清了。所以这种阵势,每次到了这种江湖热闹之地都会遇上,他其实早已习惯,一见到来的是美女,立刻就明白了。
“无妨,目的差不多也达到了,那几个没有动容的人,显然自身实力比我展现的更强,到时候只需要注意他们就好。”刘恒倒想得通。
刘恒悚然动容,境界二十年原封不动,名气却不退反进,连大师兄都自叹不如,竟然有这么神异的人物,怎么听都非同小可,“那一条路?究竟是怎样一条路?”
“二师姐!你……”
德琼叹气道:“大师兄有这样的胆量和魄力,也有最终能一飞冲天的可能,最后被我们拖累而放弃,老师都一直觉得惋惜。但小花仙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这条路,据大师兄猜测,她一旦现在选择开窍,绝对能晋升大学士境,已经远远超越了他。”
刘恒早已知道,圣人是世上最强大的人物,天下最独一无二的存在,每一个圣人都是传奇。但这么匪夷所思的成圣经历,恐怕古往今来都是最超越常理的了吧!
“我记得,和大师兄有一次提起小花仙,神情古怪复杂,竟然将小花仙评为和他同辈人里最危险的人之一,自叹不如。”德琼情绪越来越低落,“要不是因为我们师弟师妹不争气,以大师兄的惊艳天资,绝对也能走小花仙那一条路,将来或许能比老师更强。”
“你别说话!”绝美女子柳眉竖起,快嘴阻止徐子章说话,杏目狠狠瞪着德琼,冷笑连连,“好一个惜花君子,曾经听闻风流却不下流,没想到竟然是这种淫贼!亏你下得去手!”
“至于小花仙……”刘恒眉头越皱越紧,甚至觉得难以描述,因为这个女子明明很少说话却很难让人忽视,性格清静如水,好像对周围发生的任何事都不太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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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读灵心的异能,就是不会遗漏任何细节,刘恒慢慢回忆着每一个不同寻常的地方,“他应该就是传闻里那个裂海宗疑似武身的天骄弟子,而且眼神只有厌恶和仇视,并没有凝重,显然哪怕见到我展现的实力,他依旧坚信自己比我更强,或许还想替同是武身的尸仆找我报仇。有这样的自信,看来真正的武身,应该比这两具武身尸仆更可怕。”
每件事都有坏的一面和好的一面,展露一定实力,也容易区分出真正该视为劲敌的是哪些人。
“平地一声雷,一飞冲天!”德琼神情肃穆,“传闻上古时墨家,有人一生六十年读书写书,偏偏修为毫无寸进。到老都停顿在书生境,连神魂出窍都做不到,六十年受尽嘲笑和鄙视,他却淡笑面对。”
“这人面对的是中央亭台,和他迎面相对的人很多,但其中有个不起眼的人,书生打扮却挎着剑,看着年纪很轻,但神情有种沧桑的味道,越是细致回想,越觉得这书生十分古怪。”
刘恒和徐子章欲言又止,最后面面相觑,突然同时露出无奈的苦笑。事情是他们俩人弄出来的,可是现在的情况,连他们两个当事人都看不懂了。
这人是谁?怎么会前来袭杀他们二人?
甚至来不及回头,刘恒果断朝旁边极力退去,回头却惊见那巨掌前,德琼一动没动,仿佛安然受死一般,神色竟然也很平静。
“如果再压制下去,继续不断又不断的积累,将来更不可限量,或许将远远超越霸主,甚至成圣。”德琼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恒渐渐皱眉,发觉以他悟读灵心的记忆,这人的印象居然也渐渐在淡化和模糊,“不对,挎刀的人和挎剑的人,这两人应该是在暗斗!气息都在悄然波动,不知暗中斗了多久,又是以什么方式在争斗,但好像平分秋色。最诡异的是,周围这么多天才,竟然都没察觉!这两人都很恐怖!”
谁知道德琼也是毅然打断,“师弟,你别插口,这是师兄惹来的麻烦,千万别牵连了你。”